这时,心知在劫难逃的司机发了狠,破罐子破摔地臭骂道:“小王八蛋!不是要打死我吗?来啊!怎么不过来了?打啊!来打啊!”他知道警垩察在这里,就算再给那小子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动手了。
“你丫找死!”董学斌火正没发出去呢,一听这话一下就爆了!
“等等!你干什么!”一个四十岁上下的警垩察一把抓住董学斌胳膊,“跟我们回去录口供!”
司机抹抹嘴角的血,躺在地上鼻笑道:“来啊!我等着你呢!来啊!”
“好!这是你说的!”董学斌往怀里一摸,转身,掏出工作证来就给了拦住自己的老警垩察,“给我三十秒钟!”
往他证件上一扫,那老警垩察愣愣。
董学斌看着他道:“就半分钟。”
老警垩察沉吟着想了想,松开了抓着董学斌的手,对着旁边俩青年**招招手,打兜口掏出烟来一人发了一支。
司机一下就傻眼了,“啊?”怎么回事?警垩察怎么不管了?
两个青年警垩察也同时一呆,“师傅,这……”
老警垩察小声儿对俩人道:“一个系统的同志。”
青年警垩察恍然,“也公安的?”
“国安。”老警垩察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下面一办公室的副主任。”
俩年轻警垩察咦了一声,惊异地往董学斌的背影看了眼,“才多大就当官了?俟,不对啊,我记得国安底下的办公室不是“文职吗”?可不管弄案芋之类的工作?地上躺的那人我和小赵一起上恐怕都打不过,他一个人就给办了?怎么会?搞文职的人什么时候这么能打了?”
老警垩察也纳闷呢,“谁知道啊,小赵,你去把那黑导游弄醒,等国安的同志完了事咱们就走。”国安和公安都属于警垩察序列,算起来是一家人,虽然两个部门相互交叉调动工作的例子不多,但也不少,比如就有公安部副部长调国安部部长的案例和国安部部长升任公安那部长的安排,比起其他政府部门来,国安和公安的关系还是比较近的,加上那工作证件上的京城背景,那老警垩察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董学斌狠着脸一步一步逼近司机。
司机是真急了,“要打人了!警垩察同志!快拦住他啊!警垩察同志!”
几个警垩察抽烟的抽烟,望天的望天,都装作没看见。
“是你自己说要我来打你的!”董学斌走到他面前,呼地蹲下去,在司机惊恐和愤怒地吼声中一爪子揪住他不长不短的头发,董学斌模仿着他方才拽萱姨头发时的动作,徒然一扯!唯啦!
司机脑袋顶上的几偻头发瞬间被拽掉了,一松手,发丝稀稀拉拉地散落在空气里!!
“啊!!”
…。。
京城人习惯把公安局派垩出所之类的地方叫做“局子”。
董学斌和翟芸萱曹姐三人从局子里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幸亏董学斌随身带着工作证,里面几个警垩察一听大家都是一个系统的,也多少客气了许多,方方面面能闭眼就闭眼,不然以那司机和黑导游的伤势,即便董学斌够得上正当防卫也得属于防卫过当,估计今天就出不来了。
外面。
“萱姨,快让我看看伤哪儿了,快!”
“姨没事,就是磕了几下而已,过两天就好了。”
“哎呀,你赶紧给我瞅瞅,不行咱们去医院照了片子检查检查。”董学斌之前一直没和萱姨说话的机会,于是赶快去抓她的手,看着她白嫩嫩手背上的几块淤青,董学斌心疼极了,也不顾忌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了,破口大骂道:“那俩王八蛋!别再让我看见他们!萱姨你放心,刚一警垩察跟我说了,他们前些日子接了局里的命令正查这些黑旅游团和黑导游呢”那俩东西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翟芸萱迷人的脸蛋上挂着暖呼呼的笑容,“嗯,他们是罪有应得。”
董学斌嗯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手道:“疼不?”
“…不疼。”
“不去医院的话,我给你买点药去。”
“多大点儿伤呀,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