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人在哪呢?”孙日峰问。
对方回:“不知道,应该混在人群里了!”
孙日峰提心吊胆的扫视了一圈人狗群,最后干脆打开嗓门大喊:
“喂!有会说人话的么,管事的在哪里?”
这洞里回声挺强,孙日峰喊一句,那句的回声就会四处荡漾,惹得狗人们躁动不安,吠叫威胁孙日峰。他们如此蠢蠢欲动,孙日峰只好拿枪对着他们。枪很好使,狗人们一见黑漆漆的枪口就会消停一些。
看来狗人们是懂枪这东西的,或许,他们吃过枪不少的亏。
孙日峰咔嚓一声把枪上膛:
“管事的,你出来不,否则我用枪突围了啊。”
这下有回音了:
“放下枪。”
孙日峰道:“那你出来。”
管事的道:“我早就出来了,就在你面前。”
孙日峰皱眉:“在我面前?”
他左右不停扫视自己面前的所有狗人,包括地上受伤的,这期间管事的一直在说“还没看见?我就在这里啊”。
尽管管事的一直表态自己就在孙日峰眼前,可孙日峰就是怎么都看不见,最终,管事的自动现身了。
他果真在孙日峰面前,而且还是站在正前面。不过,因为这管事的头发胡须一样长,长得把脸全给盖住了,所以无论怎么说话,别人都看不见他张嘴。
管事的本来学着狗弯腰站立着,撩开头发现身后,他站了起来。
“把你的枪放下。”管事的道。
“叫你的……人?退下。”孙日峰道。
管事的很好沟通,当然,他并不怕孙日峰逃跑或者要什么花样,因为在这悬崖之上,孙日峰就是只笼中鸟。管事的朝着狗人们“唔唔”吼叫两声,就让狗人们集体犹如退潮一般退向了洞口,然后,乖乖的、平静的坐在了孙日峰醒来时躺的那些发着恶臭的稻草上。
原来那些稻草是他们的睡塌,说是窝也可以。现在狗人们像正常人一样盘腿坐着,眼神依旧那么空洞,看起来就不像狗了,而像一群饱受摧残的乞丐。
孙日峰觉得安静下来的他们看起来真是可怜至极,那么失意,那么龌龊。所以孙日峰心里突然堵得慌,感觉老不是滋味了。
管事的让所有的狗人都退了去,但唯独留下了受伤的那一个。
管事的看受伤的狗人的眼神很冷,这眼神像是在看畜牲,但又不是鄙视的看,而是可怜的看。
孙日峰自责道:
“抱歉,他突然冲上来吓了我一跳,我以为是什么野生动物,所以开了一枪。”
“哼,你们都一样,除了自己的利益和自己的命外,都把他人的利益和命视如草芥。”
孙日峰绝对不是这种人,可是枪开了也打中了人,他百口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