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白的手心,已经没有半丝血色,他皱起眉头,一把火气顿时消失无踪。
箬心没回答,脸颊却慢慢晕红……
他抓住她的手臂,正揉捏着。
“说话啊!我没让你当哑巴!”
他不高兴地瞪住她。
“我看你看文件看得那么入神,没敢打扰你。”她细声说出口,呆呆地看着他温柔帮她揉捏的动作。
“笨蛋!”他口气恶劣地喃喃低骂,手上的动作却轻柔无比。“前几天才脱了手,烛台那么重,你为什么不说你拿不动?”
“我没事了……”
箬心柔声说,心湖泛起波澜……
他嘴里虽然骂着她,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像是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瓷器般得小小翼翼……
“你先去睡吧!”他放开她,粗声道。
箬心急急地摇头。
“不要……我还不困!”
“叫你睡就睡,婆妈!”江介深锁眉心。
有这个女人在,反倒令他分心。
“我真的不困。”她固执地坚持。
“随便你!”
江介睨了她一眼,不耐烦地道。
径自埋首批起公文,没再理她。
箬心见他开始工作,便蹲下身——
“你又做什么?”他没好气地问。
箬心慌忙站起来,不知道怎么又冲犯了他的怒气。
“地上脏了,我想把地上收拾干净……”
“还收拾什么!”他瞪住她,当迎视到她那双睁得大大的无辜澄眸,他突然没了气焰,“别管它,这些明天会有钟点工来收拾。”
他的口气已经到达他耐性的底线,箬心不敢再出言冒犯。
虽然心里想着这么简单的活没必要还等明天的钟点工来坐,她明上也不好再多啰嗦。
“你要陪我,就乖乖坐在一旁别动,免得惹我心烦!”他抬眼对箬心说。
“噢。”
箬心在一旁椅子上坐下,小手规矩地放置在膝盖上,安安静静地陪着他。
整晚一个哈欠都不敢打,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免得如他所说,惹他心烦……
日头徐徐升起,清脆的鸟叫声从窗棂传进来,江介终于看完文件,慵懒地横呈四臂,伸了一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