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谨恂翻了一个月的辞海,终于在秋天快要结束的时候选中了一个字‘趣’:“趣儿,你觉得怎么样?”
白公公茫然:“啊?好!皇上苦思冥想多日定觉得这个字有其特殊的寓意,当是皇子、公主的最好名字。”
元谨恂闻言反而沉默下来,用与之前相反的态度道:“我想过了,孩子不在我身边,什么名字孩子也不会在意,他只想平安健康的长大,没心没肺的说笑,会对我喊大伯,会像谦儿一样扯我的胡子,真取那么一个厚重的名字,想来也是压不住。”
“皇上圣明。”
元谨恂想开了,林逸衣不把孩子给他是对的,跟着他哪有跟着母亲来的简单幸福,但:“虽然这名字身份朕是妥协了,但孩子的教育绝对不能松懈,我元家也不出纨绔子弟。”
出不出你管得着吗:“皇上所言极是,如果是位公主,当是我圣国第一才女,如果是位皇子,定时我圣国第一勇士。”
元谨恂闻言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的女儿或者儿子长成顶天立地的样子:“不,不,如果是为公主,她只管漂亮可爱,如果是位皇子,朕让他戎马天下、乾坤尽握!”
白公公眼睛顿时睁大,但顿觉不妥急忙收起垂下头,这……都不入皇籍,怎么乾坤在握,皇上这不是……这不是要相爷的子嗣谋反吗。
元谨恂身为父亲完全没觉得自己说的不妥:“怎么了?你怎么那种表情,身体不适?去吧,不用憋着了。”
白公公能说不去吗:“多谢皇上体谅,奴才告退。”这是要作死了!相爷的孩子!还要当太子培养?!他还是赶紧拉屎去吧——
落叶随着秋风在地上打转,深绿飘落,枯黄的枝叶,香甜的果香在空气中飘荡。
林逸衣的肚子已经六个月大,平时除非必要已经甚少出门,除了自己不想动外,也懒得让那个一惊一乍的人说他什么。
比如现在,春思心一颤一颤的看着把苹果削成苹果干的皇上,还一句话都不敢说。
林逸衣还是觉得天气有些闷热,平日怕冷的她,这时候每每多觉得冬天不够用:“跟你说多少次了,不用过来,我好着呢。”
元谨恂削了两个推到林逸衣面前:“我来看看孩子好不好。”言下之意是谁管你好不好。
林逸衣无奈苦笑,却不会过分的反驳元谨恂,这时候她如果据理力争,只会让三个人好不容易平和的关系变的不可收拾:“那你下次来不用带这么多东西,夜衡政每次都有买。”
元谨恂不认同:“他买的有我买的好吗?你别事事都信他,到底不是他的孩子,人心隔肚皮。”
林逸衣喝口梨汁水,好心提醒:“你是将心比心吧。”
“对!我是过来人,我懂他在想什么!”虽然夜衡政不至于把他的孩子除之后快,但能多喜欢他的孩子,他不得自己用心看着,免得遭遇不测。
“你多心了,你是因为有庞大的家业怕人惦记,夜衡政又不会怕你孩子惦记他的东西。”
元谨恂看了林逸衣一眼,眉目严肃的的道:“他是没什么东西让我孩子惦记。”
林逸衣不得不承认元谨恂说的对:“对,他家就是你家。”
承认就行,元谨恂问道:“孩子还好吗?有没有长大一点,听不听话。”
“恩,还好。”
“中午想吃什么,我做给你?”
林逸衣吃苹果的动作一顿,惊讶的看着他:“你回做饭?”从来没见过。
元谨恂不喜不忧:“那你认为我以前在外面是怎么吃的,随时带着纪道或者公公吗?”然后突然想到什么看着林逸衣:“夜衡政没对你说过?”
林逸衣闻言快速道:“好像是说过……说过……”
说过你会这表情,当然了元谨恂也不会告诉林逸衣曾经那些野鹿、野兔什么的是夜衡政猎的:“要不要一起去,指导一下。”
“好啊。”你的神情好意思让人说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