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最后惹皇上厌恶,不如用我们现在掌握的情报让皇上对你有感恩,这样你的位置才会更牢!”
王云雪急了:“我不要!你们说过那个位置我不是不能争一争?我——”
“只是可能!何必为一个可能去冒险,你现在的位置还不够高吗!”
“当人不够!区区一个宫女都能爬到我的头上!下面的人表面恭敬,私下里怎么说女儿的都有!娘!你说过那个位置我们王家可以的,现在宫里除了女儿,没有人能坐上那个位置不是吗,韩碧那个草民懂什么,她根本没有资格!对不对娘,她没有资格!”
王夫人骤然挣开她的手,沦落到把一个草民出身的妃子看在眼里,还值得再三重申吗:“我再跟你爹商量商量。
这些天你在宫里注意一些,别做的太出格,行为做事谦让一些,如果这件事是皇上一手促成的,至少十年内皇上没有想立后的打算,你也不必让人看了笑话,招了上面的反感。”
王云雪顿时有些慌张;“十……”
“我和你爹一定给你想办法,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回头再进宫见你。”
王云雪稍微放心:“她的事……”
“她的事,以前我们无力插手,现在也一样,重要的是先摸清皇上知不知道这件事。”
王云雪有很多话想问,有很多疑惑想让母亲让他安心,可看着母亲的神情,母亲似乎再跟她多说一句话的心情都没有。
王云雪突然有些怨恨,每次都是这样,现在她已经是宫妃了,她还是这样。
王夫人很累,这几月这件事压在她的心上,让她心力交瘁,唯恐女儿在宫里出错,又被这件事吓的心有余悸,好不容易心情好些了,看着这样的女儿,本来平复的心情现在更加糟糕。
指望女儿在宫中有所警戒是不可能了,她越发觉得无力:“让叶奶娘多给你炖些补品,早些怀个孩子。”
王云雪顿时心虚。
“走吧,外面的人都等着了。”
……
骆祥秋是被吓怕了,皇上不追究,他也不敢再像以前一样不长眼色。
骤然被王大人叫到饭桌上点破那件他绕在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事时,愣了一下。
温文儒雅又不失睿智老练的王一品,身着干净贵气的长衫,明睿温和的眼睛平和的望着骆祥秋:“骆大人不要慌张,王某只是问问。”
骆祥秋顿时充满警惕,朝中拥有实权,还在位的老不死一组都是以此人为首,他不同于魏老、方老等人的德高望重,他们是朝中现在掌握实权的顶尖力量。
王文书喝口茶,神色宽厚慈祥,仿佛一个长辈在看晚辈隐瞒偷吃了苹果的场景:“这么看来,是真的了。”
骆祥秋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王文书神色不变:“不小心碰到了上家,实在跟骆大人没有关系,在下现在也是诚惶诚恐,不知道怎么办,所以难免慌张,来找骆大人问问。”
骆祥秋到不是怕姓王的,他才是跟着皇上出生入死打天下的人,现在不过是因为得罪了皇上和夜相有些底气不足,跟姓的坐在一起是旗鼓相当的身份:“王大人太看得起在下了,在下最近身体不适,很好出门,恐怕会让大人失望。”
王文书温和的一笑,仿佛没听懂他的拒绝之言,自顾自的道:“皇后仙逝已有一年,皇上甚为思虑,最近皇上更是旧疾不断,为人臣子,不免担忧。
王某前几日偶遇了一位与皇后娘娘长相有三分相似的女子,不免就想敬献入宫,以解皇上相思之苦。
虽那人不及皇后娘娘一根头发,但毕竟是皇上优思之人,平日哪怕看一眼,睹物思人也算有个念想,若她造化够深,能讨得天家舒心一笑,也是我与骆大人为苍生谋福了。”
王文书说完对惊呆的骆祥秋温和的微笑。
骆祥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文书疯了!夜相如果知道了!不弄死你!
王文书看着骆祥秋的神情,依旧得体的笑着,如一位修道多年的老者,看破世间生死险恶:“骆都统在担心什么?身体臣子,我们永远只要考虑一个人的所思所想就永远能立于不败的地位。
何况,富贵险中求,只要事情做的对,能讨得要讨的人欢心,你觉得你会让一个能讨你开心的人陷入麻烦吗?”
王文书说完目光牢牢的盯着骆祥秋,他要最后判断,这件事值不值得这样做,皇上是心甘情愿送出去的,还是逼于无奈放手的。
仅仅一瞬,王文书神色悠然的移开目光,慢慢的品茗,仿佛什么都没有说过,他要的答案已经到手,至于骆祥秋会不会参与根本不重要。
骆祥秋心里激烈的斗争着,隐隐窥探了王文书这个老狐狸的意思,却又觉得太过冒险!
但……他开罪过皇上,如果……如果能办一件让皇上觉得高兴的事……
这一年来,皇上心情绝对算不上好,经常也会出现在林宅,如果说皇上没有那层意思,他根本不相信,可是……
得罪夜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