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衣看眼来侍疾的韩碧,那柔柔弱弱、千娇百媚的脸就来气,不过算韩碧识相,知道这后院里只能依附自己,所以早就交付了忠心,也不过就是她手下养的一条狗。
——噗——
林逸衣把汤药全喷在韩碧一把年纪还娇俏的脸上:“你想烫死本王妃!”
韩碧立即跪在地上:“妾不敢,妾有罪,娘娘嫌弃奴婢手笨不会做事是奴婢的福气,娘娘切勿保重身体,勿让王爷闹了奴婢没有照顾好王妃。”
林逸衣闻言得意的看她一眼,小贱蹄子,心到是挺亮。
林逸衣被挠到了痒处,整个人都精神三分,抚抚略微养出些黑光的头发,故作不耐烦的抱怨:“王爷就是爱小题大做,本宫都病了这么久了,伺候的人和流程都是固定的,偏他还不放心,。好似谁会苛待了本宫似得。”
韩碧心中不耻:“王妃娘娘有福气,王爷关心王妃娘娘,是妾等望尘莫及的。”
那还用说,林逸衣别提心里多痛快了:“去,再给本宫熬一碗来。”
“是。”
……
天刚刚泛黑,日头还没有完全落下,林逸衣已经急急地让春思为她梳洗完毕,知道自己气色不好,铺了一层厚粉,扫了腮红,故作清高又心中期盼的等着王爷过来。
林逸衣越等越不耐烦,越等越烦人,待太阳完全落山还不见永平王的身影时,林逸衣瞬间扔了手里的玉碗:“还愣着做什么,去前面问问,王爷怎么还不过来。”
元谨恂自认对林逸衣很有耐心,一辈子的等待都过来了他从未怀疑过她的感情,但这两天,他十分怀疑自己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一个人前后怎么可以差距如此之大。
今天更是‘心情不错’的找了韩碧麻烦,以前她焉会看韩碧一眼,韩碧就是把房子掀了,只要不闹到她头上,她都不会施舍一句,更不要提她对自己就算不讨厌时,也绝对不会‘深爱’到无时不刻不派人盯着自己,一入府就立即派人来探。
元谨恂想到这里,无奈的扯动一下嘴角,莫非以前被她排斥惯了,现在难得她还没有遇到让她爱的死去活来的人,他反而不习惯了?
“王爷,王妃娘娘又派人来了,王爷是不是现在过去……”
元谨恂起身,心里还是偏爱她一些:“现在过去。”
林逸衣高兴的扑入元谨恂怀里,还没等元谨恂站稳,嘴里已经开始唠叨:“王爷,你不知道下面的人手脚多笨,连个床也铺不好,现在臣妾的背还疼呢,还有韩碧,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熬个药还烫了臣妾,王爷,你看嘛,现在还疼着呢?”
元谨恂看她一眼,脑海里不自觉的就会浮现出一排字,明明是一样的脸,但下一刻元谨恂又会告诉自己,是他的问题,想夜衡政对她时,她也不是恃宠而骄吗:“明日把韩碧送庄子上去。”
林逸衣闻言不敢相信的惊讶片刻:“送……送庄子上……也……也不用啦……”
韩碧怎么说也是向她投诚的人,平日对她又言听计从,如果要送,把吴相怡送去怎么样,那个贱人,仗着有几分姿色,王爷前段时间又宠她,没少给自己添堵。
元谨恂扶着林逸衣向里面走着:“还是送去吧。”免得也成梦多:“你看着她们反而赌气,罗氏、冷氏和姜氏几个不是也说看着烦吗,一起都送过去。”
林逸衣险些晕了,都……都送过去,看她们以后还敢不敢侍寝后对自己摆谱:“再说吧。”这样长脸的事,怎么能不说给那几个女人听,让那几个平日狗眼看人低的贱人求着她几分。
林逸衣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明日她们知道王爷的交代后难看的脸色了。
“身体可好些了。”
元谨恂扶着她坐下,亲自为她倒了一杯果茶。
林逸衣娇羞的接过:“你不是问过大夫了还要再问一遍,有你这样天天追着问的吗,让不让妾身喘气了。”
这张脸,做着这样暖心的动作,元谨恂忍不住上前亲了一下:“本王盼着你早些好了,好一起生位小世子。”
“讨厌!”
翌日,韩碧带着众姐妹过来给身体渐渐好转的王妃请安时,听到王妃娘娘说的轻描淡写的话,心瞬间紧绷起来,王爷要把她们统统送到庄子上去?
林逸衣看着她们的表情,见平日眼高于顶瞧不起她的吴相怡也变了脸色,心里无比痛快:“你们放心,本宫替你们推了。”
你能不推吗,若是我们都走了,你还有怎么脸面待在府里。
“只要你们以后好好听话,跟本宫一条心,本宫以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韩碧、罗红夕谁也不吃她那一套,这么个拎不清的王妃,跟着她,永平王府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王爷更是越活越糊涂,莫不是眼瞎了不成,竟然跟王妃说这些话,王妃以后犯浑了,还不得统统把她们扔到庄子上去!
怎么办!
韩碧回了院子后,怎么想也想不通,王爷怎么就突然宠上重楼院了,眼看着重楼院越来越不行,她们马上就能熬出头,怎么王爷就突然对她上心了?
莫非……
王爷魔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