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似乎有谁的惊呼。
伴随着手腕间的项链将她的肌肤勒紧。
疼,并,痛着。
从医院醒来,她第一眼瞧见的,是他,也不是他。
她记得很清楚,睁开眼的第一眼,入目的便是白茫茫的一片。迷惘地望着天花板,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医院。
旁边,空无一人。
并没有人陪护。
她有些怔怔地发呆了许久,这才拔掉输液管的枕头,虚弱地往外走。
她只想找一个人,找一个,最应该出现在这儿却根本没出现在这儿的人。
而她,都不需要打开病房门走出去,只是通过未关严实的门外传来的那道男声,便找到了那个人。
苏衍止,在外头。
他似乎是在打电话,声音压得比较低。
可这,并不妨碍陌希能够断断续续地听到他的话。
“她很好……嗯……我没事……腿上缝了几针……回去给你煮粥好不好?……我会担心……还有事……早点休息……”
如果说之前在学校里便听人说有人拿着一枚钻戒向他索婚,她可以认为那不过是捕风捉影。
可在火场里,她亲自见到了那么一个人的存在。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她现在除了眼见,又多了一个耳听。
苏衍止对那个女人,又何止“关心”二字可以言说?他对她,根本就是不一般的!
若是一般,他岂会如此细心呵护救她出去?若是一般,他又岂会话语绵绵和人煲电话粥互通有无?
就好比他若对女人无疑,别人追他时,他便会果断地拒绝,丝毫不顾及那女生的脸面。
如今,他却对着一个女人如此嘘寒问暖关怀备加……
这,分明便说明了一件事。
他对那个人的在意……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赤着脚,静静地走回床上躺下。
刚刚迫不及待想要见到的人,她此刻竟有些不敢面对。
过了几秒,便听得病房门被关上的声音,连带着轻微的脚步声。伴随着深一脚浅一脚。
而心情的恶劣情绪被无限放大的陌希,自然是感受不到那抹不同寻常的。
被刻意放低的声音,显示着此刻苏衍止的小心翼翼。
可就是这样的小心翼翼,让她觉得好笑。
这算不算是,左右逢源,摇摆不定呢?
“陌希?”察觉到躺在床上闭着眼装睡的人神色不对,苏衍止试探着唤了她一声。下一秒,当他瞧见他左手的针头不知何时已经被拔,血液在她手背上涣散,他立刻便意识到了问题。
迅速按下床头铃,他对着床上的人道:“是不是怪我没及时发现将你救出来,所以不想理我了?”
语气中,有着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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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给岩岩买完衣服回来,陌希和苏衍止两人的神色都有些不对劲。
两人回尊爵苑的时候已经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