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来到小姑娘的面摊。面摊上今天不是小姑娘一个,又多了一个中年女人,应该是她的妈妈吧。
很快面就端了过来。春妮吃了一口就说:“好面。”
我们享受了美餐,擦好了嘴巴,春妮说了声结帐,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中年妇女走过来,盯了低着头的春妮一会,惊喜地叫道:“春妮,是你!”
一刹那间,慌乱的春妮也就回应了说:“贾姨,你在这卖面!”
原来春妮是小姑娘有原妈妈娘家的邻居。
她们手拉手唠了起来。在有原妈妈的心目中,春妮已经出来几年了,也在市里找了男朋友,马上就要结婚了。
“春妮,这几个月你在哪里啊?你妈妈都要急死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该给家里打个电话。”
女人急切地说。
春妮放低了声音。
她在讲着和刘虎的事。
“咳,两个人的事,好说好商量嘛。”
中年女人劝着春妮。
“不想了,他就是想利用我。他太伤我的心。”
我从她的音调里听出了固执和坚强。
下午,接到了屈行长的电话。
“喂,宝贝,你干嘛呢。”
“没干什么。”
“出来一下吧。还在老地方。”
他说原来刘奋进租的房子他续租了。
“你给我打钱了吗?”
“打,肯定打。今天你先过来好吗?”
“不好。我现在见你也只能在饭店。我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
我将电话挂了。
春妮是我学习的榜样。
从大连直达滨北市的火车缓缓停下了,原外贸的翻译白景堂带了儿子白帅也在整理衣装。白景堂说下车不出站台,在站里买了火车票就连夜去南岔,返回时再在滨北停留。但白帅不同意。他执意要在滨北下,而且不想马上跟他去宾馆。
“你上哪里?不去宾馆就去姥家吧。她可是一天听不到你的声音都不行的。”
白景堂这么说。丈母娘住在大姨子家,离他想去下榻的宾馆不远。
“我根据情况吧。”
白帅说。他从不主动去大姨家。她在这里读书时和她家闹过不愉快。
“你又要去《天天英家菜》?人家对你并不……。”
白景堂说。但看了儿子烦恼的样子,停住了话头。从小到大,他都是很宠这个儿子,他不愿说违拗他的话惹他不高兴。
原本这次他也是不想让他来。南岔和伊春那边的代理商已经将货备好,只等他来发货。年初的时候,他和供货方已有了的口头协议。但秋季到来时,他就将数量减少了。
安倍的购岛叫嚣让他削减了收购。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利不顾国家利益和中国人的感受。如果只是出口收购,他一个电话通知不要了就可以了。他还想做些内销。
南岔的木耳和蘑菇是国内首选,大连人都知道,内销也会有好的销路。自从单位解体,他就去了大连。他不是凭他的英语,也不是凭他的关系。他在那里站住了脚,凭的是他的敏锐的市场感觉和主观能动性。而这些在他曾工作过的单位里是没法展现的。
单位里领导喜欢的是听话的,像那个贾雪那样的,领导指那她上哪,他不一样。单位里需要的是循规蹈矩的,最老实的也是她。而他总是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她可以在一起分配来的几个大学生当中脱颖而出,早早的当上副科长。而他们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