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
狂风呼啸而过,然而站在阳台上的白水心,却因为他们的对话而失了心魂。整个人就像冻结住了似的,久久没有动弹一下。
她双眸失神的望着床上的两抹身影,这时,白水心看清了她的面容。
是她!
在看清了她的容貌之后,白水心心底顿时一颤。
是那个在庆祝雅言结婚晚会上给她递酒的女人,同时也是将她送回房间的女人,令她万万没有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联合了欧纪斯来设计她!
原来那一晚会失去意识并非是因为她不胜酒力,而是她给她下了药。
这个真相犹如炸弹一般将白水心脑子里所有的思绪炸空,浑身的力气犹如被掏空了一般,白水心双腿一个虚软,如断了线的木偶一般垂落在地上。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敢置信的看着欧纪斯的背影,郁闷,愤怒积满了她的心口。
要她背上第三者的骂名,沦落到今天的地步,他究竟能够得到什么?
“轰隆”一声巨响在辽阔的天际炸开,狂风忽然大作,不一会儿的功夫滂沱大雨从漆黑的天际瓢泼而下,雨势骤急。
狂风夹杂着暴雨肆虐的击打着她瘦削的不堪一击的身子上,然而坐在地上的白水心却浑然没有一丝感觉,身体再冷,也闭不上内心的冰寒。
她愣愣的看着床上抵死缠绵的两人,不知道被风吹雨打了多久,直到心口一股发闷的痛,整个人软绵绵的向后倒去,黑暗铺天盖地的向她袭来,意识尽无。
第二天,昏倒在阳台上的白水心是被打扫的佣人发现。
高烧三十九度五,欧纪斯冷血的不准别人请医生,甚至不让人照顾她,就这么把她一个人丢在床上自生自灭。
耀眼的阳光从敞开的落地窗里折射而入,柔和了一室冰冷的氛围。
白水心缓缓的掀开眼帘,一睁开眼整个世界便是天旋地转的晕眩,头,昏沉得犹如压了千斤的巨石,整个人犹如处在虚幻之中,让她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醒了?”清冷得不含一点温度的话语响起,一抹修长的身影映入白水心空洞的眼底。
白水心无力的抬动着沉重的眼皮,虚弱的睇望着欧纪斯噙着冷笑的俊脸,想到昏过去前发生的事,憎恨布满了她的双眼。
凭着不多的力气,她强撑起自己羸弱的身子,哑低着嗓音质问:“为什么……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他竟如此残忍的对待自己?
欧纪斯冷睨着她苍白得近似透明的脸色,一挑眼睫,“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闻言,白水心不经为他的回答而动怒,然而此刻她却连动一下的力气也没有,只好硬忍下满腔的怒意,说道“我都听到了,是你设计了我你让那个女人在我酒里下了药,你强暴了我……”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吼出来的。“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与你无冤无仇……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白水心痛苦得心里早已伤痕累累,鲜血淋漓。
面对她的控诉,欧纪斯全然不改一丝脸色,待到她停止说话之后,他这才咧开嘴角。
“因为我想要你……”欧纪斯深情的凝视着她不知不觉被泪水浸湿的双眸,轻轻拘起她的发丝,在修长的指尖把玩着。
他在笑,只是笑得阴冷邪气,让人毛骨悚然。”我亲爱的小妻子,你难道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为了你而争风吃醋,有多少男人不择手段的想要得到你吗?我只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他用轻缓的嗓音诉说的对她的爱慕。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白水凝虚弱的嘲讽道,恨意燃烧着她的心,疼痛阵阵袭来,眼前他如魔鬼一般狰狞笑着的脸已经模糊得看不清了,几乎要让她失去意识。
“为什么不信?难道你不知道你有多美吗?”欧纪斯自顾自的倾诉着对她的仰慕,一双曜黑的星眸之中尽是无限的迷恋,“你美得,让我想要摧毁……”
白水心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看着他渐渐狰狞的表情,她嘶哑着嗓子低吼道:“这么对我,你能够得到什么!身体吗?钱吗?”
却没想到欧纪斯竟然顿住了,下一秒漆黑的眼底闪烁出妖冶的危险,“你的痛苦。”
痛苦?他千方百计的折磨她竟是为了她的痛苦?
白水心再也止不住心中的愤怒,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欧纪斯,你不是人。”然后整个人软软的倒了下去。
她的力气并不大,却还是在欧纪斯的脸上留下了鲜红的印记,欧纪斯抿了抿唇,摸了摸自己发烫的左脸颊,含笑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白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