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了个白眼,接通,“干嘛?”
语气十分不好。
夏白有些疑惑,谁的电话?栀子很少用这种语气跟别人说话。
隐约听到电话那头一个男声,“你跑哪儿去了?我去教室给你送饭,你人呢?”
栀子不耐的说,“我去包扎伤口了,不是跟你说过今天是我换药的日子吗!?”
那边的男生说,“抱歉啊,我忘了……那个,用不用我去陪着你?你还没吃饭吧?我送去给你?”
“不用,你自己吃吧,我在外面吃就好了。”说罢,啪叽一下子挂断了电话。
夏白试探着问,“谁呀?”
栀子搔搔头,“还能有谁?那个刚出院的白痴!”
夏白顿时了然,听说最近总是缠着栀子,对栀子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从漠不关心,变得处处留心,小心谨慎的伺候着,就跟奴才伺候小主一样。
果然,栀子把他收得服服帖帖的,一点也不敢逾越。
看来这家伙算是知道自己的真心了,他喜欢的其实是栀子。
之前是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而已。
夏白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栀子摆弄着头发,撅着小嘴儿,“我自有办法……呵,让他生不如死的办法!”
如此不把她当回事儿,还背着她乱搞。
背叛过一次的人还想回来?
做梦!
就像洗脑神曲,最炫民族风里唱的一样,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
现在又想用真爱,把我哄回来?
做你奶奶的春秋大梦,我栀子有我自己的骄傲,你想挑战?
那就要付出代价!
孙健大概知道事情的原委,他十分佩服栀子这样女中豪杰的性格。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
夏白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旁边就是孙健。
她只觉得全身都不自在,反正只要不是霍雷霆坐在身边,换了别的男人,他就觉得奇怪,身上痒痒的。
“那个,我去下卫生间。”夏白起身出门。
孙健顿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一样。
栀子眼睛尖,连忙提醒孙健,“快去追呀,拿上纸巾,她上过厕所洗了手,肯定要用纸巾的!”
孙健这才如梦初醒,噢噢噢的去了。
看得一边的医生都忍不住笑了,现在这些孩子啊,唉,真有意思。
孙健魂不守舍的拿着纸巾走了出去,刚抬头,就看见一身酒气,浓妆艳抹的赵荷正拽着夏白往外走!
夏白生怕她再把自己拽到马国庆身边,连忙挣扎起来,“你做什么!?放手啊赵荷!”
赵荷另一只手拿着酒瓶子,里面的酒已经所剩无几。
她满脸通红,几乎要滴出血来,眼睛里是嘲讽与恨意,“怎么?昔日的朋友就这么让你害怕?”
她仰起脖子喝了一口酒,“放心,马国庆现在正在国外开会呢……嗝唔……而且就算他在国内,你是霍雷霆罩的,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对你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