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启本在如何处置皇后私通侍卫这事而伤脑筋,根本没想到刘荣会以自讨严厉处罚来替自己圆场,心里不由对刘荣生出感激之心、愧疚之意,心底里对刘荣的喜欢又多了三分。
刘荣见刘启点着头已经赞同自己的想法,立即放下筷子说:“父皇,时已不早,此事的处理宜早不宜迟,荣儿这就先去长乐宫中悄悄跟老祖宗说去。
而后再回栖凤宫,跟母亲好好讲讲。
待做通过完和母亲的想法,荣儿立即来告诉父皇。
那时,父皇就可以着手处理荣儿了。”
“好,就这样处理吧。荣儿,父皇委曲你了!”刘启目光含着歉意说道。
刘荣站起身来,推开坐椅,微笑着说:“父皇,能让一家人和和美美地过日子,荣儿受些委曲也值得的。父皇,荣儿这就去长乐宫了!”
刘启目送刘荣走出御餐厅,终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边在心里斟酌着该怎么讲训斥刘荣的话,边站起身来,向自己的卧房走去。
走出未央宫的大门,穿过南武库前面的宫道,刘荣望了望长乐宫方向,边快速地走着,边在心里组织该如何对窦太后说的话。
窦太后正为今天王皇后宫里发生的事情而烦心,拥被半卧地卧榻上拧眉苦思着。
见刘荣笑嘻嘻地走进来,窦太后立即想欠起身来。刘荣快走两步伸手跟涪敏一起将窦太后搀着坐起,半靠在卧榻上的茶几上,自己挨着窦太后身边坐在床沿。
窦太后虽说心里向着十皇子刘彻,却不能不从心里承认,从江陵回来的刘荣,已然脱胎换骨了一般,变成最可心的孙儿了。
趁着搀扶窦太后的时机,刘荣故意附近窦太后的耳畔,轻声说:“老祖宗,荣儿有话要单独讲!”
窦太后略感诧异地侧望了刘荣一眼,并不作任何的迟疑,就对涪敏等人向卧房外挥了挥手。
涪敏和白福等大小太监宫女立即鱼贯着退出窦太后的卧房。
刘荣按来长乐宫路上组织的话说道:“禀老祖宗,今天发生侍卫伤了三弟的事情,虽说实属不该。
但为我们皇家颜面着想,荣儿已经奏请父皇允许,请父皇严厉责训于荣儿,好顾全、给足皇后面子,以平息今日后宫的风波。
荣儿恳请老祖宗,允许父皇厉斥荣儿,替皇后保全颜面。”
刘荣话里用了皇家颜面和皇后颜面,再次让窦太后大感诧异,从而意识到皇后的问题,绝不仅仅是让侍卫伤了孙儿刘德这么简单了。
听说皇帝已经同意刘荣的想法,联想到昨晚皇后的明光宫中逃走一名宫女和一名侍卫的事情,窦太后更是明白了发生在皇后身上事情的严重性了。
窦太后自然知道,这后宫中的女人,若是发生给皇帝戴绿帽子的事情,是必死无疑的了。
刘荣给皇帝出个自讨责训的处理办法,这是在替皇家保脸面呀!
若不责斥刘荣,就必然要废后,那宫外的人必然会深究废后的真相,也必将引起诸多不必要的纷忧了。
倒是刘荣深明此中厉害,出了个自请责斥的主意,将所有的罪责一肩担下,替他父皇,也替大汉皇家遮了一次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