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爷爷家汇合,刘峰看到卢娇来了,赶紧就问:“阿姨怎么样?”
卢娇心情不太好:“结果还没出来,有几个重要的还需要等三天,但拖了一年零四个月,我心理早做好准备了。”
刘峰心头一梗,不知道要怎么安抚她。
卢娇笑了一下,仿佛跟个没事的人一样。
“不用安慰,你想说什么我心里都明白,进去上课吧。”
张爷爷还是老样子,对学习的态度,仍然保持高涨,但在上课期间,他发现刘峰的状态不对劲,老是在走神。
趁着课间休息,张老爷子拿笔敲了一下刘峰脑袋:“你想什么呢?老是神游太虚,咋的,娇娇讲的课不香了?听不进去了?”
“不是,我只是在想,我现在能靠什么赚钱。”
经过长时间的相处,刘峰对老爷子也不排斥了,有时候说话很像爷孙。
“唏,你一个学生,想赚什么钱?你以为你是娇娇,能学习赚钱两不误?”
“我怎么就不行了?”刘峰生气,脸皮涨得通红,这不是小瞧人嘛。
这时向瑞插了一嘴:“刘峰赚钱是想帮卢娇。”
“帮娇娇?帮娇娇干什么,她现在很缺钱吗?”张大爷好奇,别看他不怎么出门晃荡,但这几个孩子的事,他心里都清楚呢。
比如元旦那几天,广场上的套大鹅,还有娇娇每天在汉江路摆的小摊摊,赚多赚少,他心里都有数。
刘峰呵斥向瑞:“别乱说,她不喜欢麻烦别人。”
向瑞默了默,不吭声了,继续低头写他的作业。
张老爷子不高兴:“嗬,你们居然还有小秘密不告诉我?快说,到底是什么事。”
“没什么事,您就别问了。”
刘峰惆怅的很,不是他不想说,是卢娇中午叮嘱过,不准他们告诉张大爷曾阿姨得癌症的事。
原因也跟他说了,说是不想再欠张大爷人情。
当时他心里还挺高兴,因为卢娇愿意欠他的人情。
这说明卢娇没把他当外人。
张大爷皱眉,正要生气,卢娇从洗手间出来,敲着小黑板又继续讲课。
没办法,张大爷只好先放一放。
但等卢娇和刘峰走了之后,他故意让保姆把向瑞找了回来。
“说,到底是什么事不让我知道,是娇娇家里那个糟心亲戚来找麻烦了吗?”
向瑞忍了半天,摇了摇头:“不是亲戚的事,是卢娇妈妈生重病了。”
“重病?什么重病?”
“听说是乳腺癌晚期。”
张大爷倒抽了口气:“都晚期了啊?”
向瑞也叹气:“我昨天查了一下资料,上面说治疗意义不大,可终究是卢娇妈妈,她舍不得,估计倾家荡产也要救一救的吧。”
张大爷听得心慌,年纪大了,最怕听这些。
二话不说他把电话打到人民医院,没一会那边就有人帮他调了档案。
还是院长亲自回的话,说妇科是有个病人叫曾慧,早在去年就查出癌症晚期,今天刚到医院重做检查。
虽然结果还没出来,但情况肯定不容乐观。
张大爷脸色一暗,心都揪了。
“这孩子,出这么大事还不哭不闹。”
向瑞看了眼电话:“谁说没哭,听刘峰说,卢娇昨晚哭了一晚,今天到学校眼皮还是肿的,下午才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