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他的力量,凤扶摇颤抖地站起身,来时和他说此劫药石无医,他便不喂她药,改为这样,她知道,他是在为难自己来保护她的自尊,姬辞颜,感动在心里慢慢地化开来,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雨后的天空格外的漆黑,她的眼神一下变得幽深嗜血,比之那天空不差多少,但这可不代表她会手下留情。
“哈哈哈,凤扶摇,到了此时你还要耍威风吗?简直蠢笨之极!哈哈哈。”
看她双腿疼的直打颤,秋殇在臭潭里大为的解恨,嘲笑出声,再看他们忙活了半响也没做出个什么来,她心里面的惧怕慢慢地退去。
就算是她要死,有凤扶摇这个贱人垫背,那还有什么遗憾。
深情的看向白梨的方向,我主!看到了吗?你心心爱爱的人,现在,命都不快不住了,还不出手,你可真是狠心,不过,她放肆的笑出声来其中还带了一份悲腔,连着被尸泥糊住的眼角都留下了眼泪,这狠心,她喜欢,她喜欢啊!哈哈!
……
好脾气的没有理会敌人几次嘲笑她的蠢,凤扶摇慢慢从怀里掏出小小的玉棍,咽下口中的鲜血,腥甜的感觉裹住味蕾,舔了下唇边,可就在这时,风声捎来了一丝异样,白玉的耳朵小小的动了一下,被折磨的快要干枯的眸底霞光一扇,她慢慢地又放了回去。
慢慢地躺下,慢慢的抽搐,慢慢地吐血。
原先还很让人揪心的一幕现在却被她做的惬意十足。
……
沧溟千翠囫囵吞枣的在远处看了个大概,可就在那热血的气势马上就要燃烧的时候,燃烧的时候,“我靠,这怎么回事?”
其实不止他一个有疑问,只怕除了一直在她身边观察到她抖耳朵小动作的姬辞颜以外,谁都很好奇。
……
黑色的衣袍,白白的脸,僵硬的四肢和五官,胸前一朵大大的绸花,周正在这种时候反而定了神,看着中指他狠劲的咬了一口,平时最怕疼的他在此刻反而眉头都没有在皱一下。
纸做的小人足有半个人身长,在周正的鲜血滴在脑门的那一瞬间,原本闭上的眼睛瞬间睁开,黑黑的没有眼白,可是却在不停的转动。
“辞颜,一下下,先挡住……一下下就好。”
“嗯!”大辉衣袖,他们身边几尺之内立刻竖起了一道光罩。
周正的额头上慢慢地冒出了汗,可见此法做起来也是很费心神的,夙御抱着个蜡烛,水墨左手拿了一只鸡,右手捧着一碗米。
“引魂上路。”
大喝一声,这时的他难掩内心的激动,被他荒废了好几十年的家业传承如今被凤扶摇一直点简直有如醍醐灌顶。
秋殇手下用力,“吱!吱…!”眼见着情势往下坡路走去,她急切的开始召唤着她的臣民。
也不怎么见姬辞颜用力,那薄薄的屏障就是不破,无奈她的任何诏令,这些鼠类在外急切的打着转。
……
白梨面色发白,掩唇便咳了几声,但是面容姣好的他,就算是做这个动作,那也是非常迷人的,姬辞颜!看来他还是小看了这个半妖的能耐啊!
不过,既然他都已经逃出了伏陀塔,再等上一段时间又何妨。来日方长,我们很开便会再见。
“忘川,我们走吧!”淡淡的撂下一句话,他转身消失在原地,忘川在后紧随而去。
……
还未踩蛋的公鸡意味着还未开荤的童子身,将它拴在纸人的前方,水墨照着周正的意思慢慢地将糯米洒在他经过的路上,“鬼结缘,结生缘,莫记身,前尘却。”每撒一把,水墨便说一句咒语。
公鸡双脚并拢像人一样的向前跳着,纸人的动作却明显的灵活许多,画成一线的唇线还因为离臭潭越来越近诡异的勾起。
秋殇在潭内感受到那股邪气,向后退去,这,这……
但是转眸间看见凤扶摇痛苦的表情时她又释然了,她就不信凤扶摇如此多的怨灵一起诅咒她还能活命。
除非还能有通天的神力。
……
“啊!这是什么鬼东西?”秋殇身影浮出尸泥外面,在她的下面红线缠绕成巨网,任底下的东西随意折腾,可就是不坏。
姬辞颜感受着怀间身体越来越凉的人,好看的唇瓣抿的死死的,像是拿钳子都撬不开。
“啊?鬼东西,我呸!就你还配说鬼东西这三个字?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唵噆物。”周正嫌弃她那不断往下掉泥的身体,还有,小公子现在的模样可都是她给害的,听小公子所言,要不是发现的早,在这之前就找到了她的老窝。
那么,就是必死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