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森很是奇怪,既然要晒干,为什么不抢先晒透一批,好进库以腾出场地来呢?只是一味地把前面的谷堆拢加厚,空出场地装新打下的稻谷。林木森问,晒谷的都是队里一些“老把式”,没人理睬他。
中午,林木森让“老把式”们先去吃饭;一个人把快干的稻谷堆拢一半,留下的一半摊薄。等吃点心时,摊薄的这些收拢润一下,便可入库了。“老把式”们没吭声,虽然也照作,心里很不情愿。
晚上,王兴荣对他说:
“你这憨头!晒谷坪上的干谷多了,队里会安排人挑谷进仓;干谷少,由晒谷的人进库。他们年纪大,都只有七分、八分的底分,你让他们干十分的活,会高兴吗?”
林木森默然。但他还是这样干,只是一个人承担了挑谷。
一担干谷百多斤,一天的干谷不过十五六担,晒谷坪就在仓库边,活不算累。但林木森没考虑到的是,稻谷进库房得囤圈起来;囤圈随着谷装满而升高,就得加上跳板。担着谷踏上晃悠悠的跳板,每走一步林木森都感到心里发虚,小腿肚子在抽搐;担完了,走路都有些拐。他有意放慢脚步,不想让“老把式”们笑话。
林木森到堤上收拾稻草,正要担稻草起步时,李金凤一把拉住他肩上的扁担,问:“你的腿怎么啦?”
“担谷上囤,跳板不稳;踏着晃,腿肚子有些抽筋。”
“你怎么不早说?”李金凤蹲下,卷起他的裤腿,用力地捋抹他的小腿肚;她的手劲挺大,林木森感到有些疼,但他强忍着,脸上挤出笑。
“你还笑!”
李金凤用双手搓揉;林木森的小腿肚子很粗、肌肉结实,很有种“男人力量”!李金凤的脸红了,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触摸男人;虽然是她的男人,矜持使她羞赧,异性的强悍令她喜爱,男人的遭遇更让她伤感。她轻声说:
“你怎么这样倔强?你……小心点!”
林木森没吭声;李金凤的这一句话饱含着牵心的情意,他感到很知足。
第二天吃点心时,李新华领着二个人来了,说:“阿土队长安排了;每天我们三人来帮你们进库。”
林木森很激动,人心是秤。自己作的事,大家都在眼里。
李新华他们根本不让林木森担谷,三个人担着谷还哼唱着《游南山》:
“两人移步下船舱,船公手把竹篙撑,一篙撑出橹来摇,一摇摇出机坊港……”
“上下机坊象连环,推梢转去殳家湾,大通桥南港面过,前面就是竹行埭……”
“扳艄一橹进新桥,米行街上闹吵吵,三娘抬头观景,都是经济陌生人……”
林木森感到歌声好美,好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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