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居然会来我府上,真是稀客啊。”楚昭业看到楚谟,招呼了一声。
“来京几日,都没能跟三殿下好好说说话。今日看天气晴朗,是拜客的好天气,就冒昧来了。三殿下可别见怪啊。”楚谟笑着向楚昭业拱手。
与去年相比,楚谟的美貌之外,还多了些硬朗之气。在沙场上历练过的人,总会比常人多出些男子气概。
这种气势,让楚谟的脸,都被忽略了几分,只会先看到他的潇洒之姿。
楚昭业握住楚谟的手,让他不要多礼客气。
两人在府门前,谈笑风生。
经过宫变那夜,他当然看明白了楚谟心仪颜宁,也明显打破了他们的协议,站到太子一边去了。可他见到楚谟,却是待之如常,从未有半点慢待。
楚谟对比过楚昭业和楚昭晖,对楚昭业的城府是深表佩服的。
今日,他本来是去安国公府恭贺的。人还在宴席上,清河来禀告说颜宁去东宫了,他就想宴后堵路上去。结果,清河又来说,看到颜府的人来去匆匆,好像出事了。
楚谟等不住了,找了个理由,从宴席上下来,略一打听,颜宁居然带着四个人就闯三皇子府去了,还是硬闯进门的。
因为镇南王府和颜府两家的地位微妙,元帝随着中毒后身子不好了,猜忌之心更重了。所以,他都不敢明着与颜府密切往来。就算得到元帝承诺,允他婚事自主了,他也没有立即打蛇随棍上,请元帝给自己和颜宁赐婚。
一来自然是颜宁年纪还小,不急。两人定情又不久,还可以再多相处相处。
二来,主要是怕招了元帝忌讳。两家手里,握着南北兵权,元帝必定担心两家人扶持太子。
靖王造反,成与不成只是五五之数,若是两家结亲了,太子也想来个宫变,那元帝,是一定逃不过了。
就因为这样,元帝才不愿颜家再有女嫁入东宫,而对自己的婚事,也会有插手的打算。
现在,只要确保自己的婚事,不会被别人左右就行了。
不过,颜宁这姑娘,还是太莽撞了。
硬闯三皇子府,她以为这是南州的南安侯府吗?
他心下暗叹,人却不敢怠慢,连忙带着清河、洛河赶来,打算见机行事,帮颜宁描补描补。
想到这里,他略带责备和担忧的眼神,往颜宁那看去。
颜宁没想到楚谟居然跑来了,暗怪他多事,又看他对着楚昭业笑的那叫一个亲热,明知只是两人逢场作戏,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楚谟接到这白眼,笑得更是开怀。
清河和洛河真觉得自家世子有病啊,应该让孙神医给治治。一路跑这,就为了得个白眼,然后,笑得跟掉到油缸里的老鼠一样。
好吧,什么描补,都是借口,楚谟心里承认。他知道颜宁总有颜宁的办法,不见得最好,但是应该能混过关。
只是,好久不见,除了宫变那夜说过几句话,其他时候他只能通过颜烈打听近况。所以,他想要和她说话,想要看她发脾气的样子啊。
“致远,你来的不巧了,我这还要进宫一趟。要不你先到我府里喝杯茶,等我回来?”楚昭业看楚谟和颜宁眉目传情的样子,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