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还真会邀功。”
离墨接过海碗,仰头一饮而尽,也跟着冷笑起来,“我想你最好看看清楚,现在我是猫,你才是老鼠,老鼠想要活多久,这可全看猫的意思了。”
“的确有点意思。”
姜尧允眼中笑意愈深,看着她的红衣,目光多了几分审视,“刚才一起来的白衣男子,跟你是什么关系?”
见他目光在自己身上肆意游移,又询问起来城雪的事,离墨心口莫名恼怒,手中匕首猛地一沉,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低斥道,“你在想些什么!作为一个人质,你无权知道这么多。现在,我要你立刻让下面那群孟家狗让出一条路,就说你有急事要离开赌庄。”
匕首紧逼在喉,一旁的随风几乎是立刻就骇白了脸,刚想拔剑冲上去,姜尧允一个眼刀扫过去,将他的步子定住。
“我在想……”姜尧允又看向离墨微怒的小脸,唇边笑意不减,“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离墨不悦地蹙眉,“什么话?”
“好奇……害死猫!”
两人此时离的极近,姜尧允凑过头去,薄唇在离墨耳边吐出一口气,声音无端多了一丝邪肆,听的离墨身子一个哆嗦。
这个男人居然比长孙一澈还要难缠,要不是自己得靠他脱身,她真想一耳光把他给抽过去!
然,就是这个怔忡的瞬间,持着匕首的左手被男人猛地掐住,离墨惊讶地睁大了眼,对方竟在顷刻就握着她的腰肢,将她整个拽了起来,然后放在了他自己的大腿上!
东燕竟有民风如此开放的男子?!
“见鬼!”
心襟大动,离墨怒起一掌就朝他心口抨去,然而对方眸光一闪,茶色眼底掠过猫儿般的诡异暗芒,握着她左手腕的大手朝前轻轻一勾。
身上的人儿重心一歪,低呼一声向左边倒去,而姜尧允也就势跟着她一起跌了下去,长榻上铺着的兽皮随着两人的身形滚作一团,离墨被他狠狠地压在了下面。
一阵天旋地转,离墨再睁开眼时,正对上一双透彻的茶眸,犀利而深邃,像是一面镜子清晰地映出她此时的无措与羞愤,而她却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你干什么!”
几乎是在低吼,离墨黑瞳敛着杀气绞着头顶的姜尧允,但是对方身形健硕,力气极大,自己被他压的动不了分毫,情急之下,干脆抄起唯一能动的右手朝他一耳光甩去。
“是你自己主动向我投怀送抱,怪我咯?”
却被姜尧允一把截住,两只手都被牢牢钳住,按在自己脑袋两侧,整个前胸被迫向他弓去。
离墨忽然有些欲哭无泪,本来还以为是对方主动送上门来,这一回,怎么自己变成了他的盘中餐?
该死的贱男人,要是他现在松了手,她肯定把他这张面具下的脸,扇的连他亲娘都不认识!
“你好歹是一人模人样的贵公子,不会见到女人就这么肤浅吧!”
离墨瞪着他强自镇定,尽量让自己的心跳不要这么急促。
“贵公子也是人,也是……男人。”
姜尧允轻笑一声,身子似乎又要压下一寸,见离墨面色倏地一白,他终于止住了动作,“你要知道,男人在所有漂亮的女人面前,都是肤浅的。”
“你敢胡来,我一定会杀了你!”
“是吗?”
姜尧允看着她小脸阴沉如云,面具后的茶眸一弯,似在坏笑,“那么好,下一次,我一定还会让你想要杀了我。”
离墨的目光越来越冷,男人的身子几乎整个都贴在自己胸口,他紫袍下肌肉纠结,压的她都有点喘不过气来,这男人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我刚才就应该捅掉你一个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