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逸雅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会落败,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但她本就是个不服输的人,若非如此,昨天也不会答应沐风,住在江易的房间。
明知端木烈是在故意抹黑自己,桑逸雅索性也豁出去了,猛的转身怒道:“是,我是住在江易房间,那又怎样,不像有些人两面三刀,嘴上说的一套,背地里做的又是一套。”
这句话,显然是在暗指昨晚,端木祺逼着江斓去勾引沐风的事,端木烈怎能听不出来。但身为端木家族,一族之长的他,又怎会轻易让脏水泼在自己身上。
当下,端木烈故作不知,面色惊讶的道:“如此说来,桑小姐是真的要委身江府?呵呵,既然如此,那伯父就在这里向你道贺了,恭喜,恭喜啊。”
“你放屁,我什么时候说过……”仅是三言两语,桑逸雅就被气得发飙,爆了粗口。
不过当她骂道一半的时候,很快想起自己刚才那番赌气般的话语,顿时气馁:“算了,我也懒得跟你计较,你只管把端木祺叫出来,我们有事要问他。”
“桑小姐,漫说犬子不在附上,就算他在,你又以什么身份找他呢,呵呵,老夫劝你,还是自己先想清楚了再来。”端木烈族长,虽然听到了她的怒骂,还是不温不火的说道。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
哪怕桑逸雅修为与其只差一个境界,但还是太过年轻了些,几句话就被端木烈绕了进去。
以什么身份?
桑家小姐,还是江家少奶奶?
桑逸雅怎能不知对方话中之意,当即气得七窍生烟,回头狠狠瞪了沐风一眼。
若不是他昨天刁难,非要让自己住在江易房间,现在也不会被人如此奚落。
原本是来寻仇,谁曾想转瞬变成自己理屈。
桑逸雅回头瞪过沐风之后,也是没了主意,急忙哼道:“你倒是说句话啊。”
沐风一直静静的站在那里,未曾开口。
这件事说到底,与自己没有多大关系,若不是端木祺昨天晚上故意设局,沐风根本不会来找他的麻烦。
但现在,没有确凿证据,哪怕自己出面,也会显得理屈词穷。
不过事情既然闹到这般地步,若是袖手旁观也说不过去,沐风索性缓缓向前踏出一步:“端木族长是吧,有些话我们必须当面询问令公子,还麻烦您把他交出来,免得大家都不好收场。”
言语之中,已然带着警告的意味。
端木烈听后,倒也没再过多刁难桑逸雅,而是叹道:“先前老夫已经说过,犬子根本不在府上,你们若想找他,恐怕要等一段时间了。”
“不在?他去哪儿了?”
桑逸雅忽闻此言,又忍不住开口。
而端木烈则嘿嘿冷笑道:“昨天夜里,犬子从江府回来,自觉无颜见人,所以赌气离开了宁洛城,至于去了哪里,实在抱歉,老夫也不知道。几位要是不信的话,尽管自己进去寻找,只要找得到,随便你们怎么处置都行。”
听着端木烈所言,沐风眉头微皱,随即将视线转向了江易。
如果端木烈阻止入府的话,或许还有理由动手。
但这个老家伙就像泥鳅一样狡猾,根本不给自己出手的机会。
“去就去。”
江易显然不想就此放弃,愤然踏入端木府大门,独自搜寻起来。
桑逸雅咬着嘴唇犹豫片刻,也跟了上去。
倒是沐风,选择留在门外,瞧着端木家族等人,一时陷入沉默。
根据先前那名护卫的交代,端木祺后半夜还曾见过江斓,为什么会突然匆匆离府?
莫非他早知道江斓要死?
一念至此,沐风心底又摇了摇头。
以端木祺的心机,这种时候,绝不会让自己惹上麻烦。
那他连夜离开,就只有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