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雍容威仪的太后也不禁有些不自在,但是,萧璟棠如此笃定,甚至不顾风挽裳再犯欺君之罪,确实很可疑。
虽然而今两人似乎已反目成仇。
“既然驸马言辞凿凿,验一下也无妨。”太后端正威仪道。
“也是,太后都可以要奴才死了,这区区的屈辱又算得了什么。”顾玦哂笑一声,“不过,奴才希望太后能替奴才清一下场。”
太后当下同意,摆手,挥退所有,只留下萧璟棠一人陪同。
风挽裳紧张地看向他,真的,一切都要完了吗?
倏然,他眸光一转,落在她身上,修长的手指缓缓抬起,指向她,“你来。”
她瞠目,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要她上前帮他……脱裤子?
“怎么?要你最后伺候爷一次委屈你了?”他站得笔直,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狭长深邃的凤眸嘲弄地看着她。
“……”她抿唇,无言以对,眼里全是焦急。
很快,厅堂的门窗关上,太后淡淡地催促,“挽裳,还不动手?”
风挽裳浑身一震,看了眼太后,见太后已面露不耐,她低头领命,缓缓起身,转身面向他,心里七上八下,不知所措。
明明只有两小步的距离,可她却好像迈不出去。
他面沉如水,在她站起来面向她的时候,已偏开脸,别开视线,不愿看她。
她心尖钝痛,仿佛用了毕生的力气才站到他面前,微微昂首看他。
她到至今都还未知晓当初为何自己会看到他那个地方空空如也,试着问过一次,被他取笑,之后也没再问过了。
今日,他有来得及做准备吗?
至少,昔日,他随时随地都可以对她使坏。
但愿,这一次,也能如在缀锦楼初见那般。
还是没等来他的目光,她失落地咬唇,缓缓屈膝蹲跪下去。
他依然站得挺直,即使接下来发生的事有多屈辱,他也依旧淡定闲适,见她蹲下了,他很配合地微微分开腿,好让人待会能够瞧清。
她抬手,颤抖地轻轻撩开他的长袍,去解他的裤子,细白的手抓紧后,她昂首看他,这一次,他恰好俯首,四目交对。
一贯温柔的凤眸深邃如冰,冷锐如剑,没有一丝温情。
她心里头闷疼,因为这双惑人的眼眸里望向她的时候,再也不会流露出让她脸红心跳的脉脉温情。
“往日也不知见过几回了,这时候才来跟爷玩害羞?”他讥笑,伸手帮着撩起一边的长袍。
听得人面红耳赤,太后脸上也闪过一丝不自在,“挽裳,磨蹭什么!”
风挽裳心里一颤,微一咬牙,用力一扯——
上等的白色长裤时滑落,堆成一堆在脚踝处。
四周静得似乎连呼吸都听得见。
她瞠大双目,看着眼前的画面,不敢相信地捣住嘴,震惊得头皮发麻。
真的没有!
就连切的痕迹都清晰可辨!
这是……怎一回事?
“挽挽,别挡着!”萧璟棠出声。
风挽裳回神,抬头看了他一眼,对上他嘲笑的眼眸,想到自己这般盯着他那里瞧,忙低下头,小手将他的长袍固定在他腰侧,蹲着挪开身子,好让太后瞧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