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主意。
经过一番小心翼翼迁移,终于到达肖府大门口。
门外真是热闹啊。大户人家讲究排场,大门外的临街门庭是一处小广场,平常是客人停靠马车的,此刻却成了赶集小摊贩们的临时街市,摆了一大溜,有推板车的,有挑担子的……当然都是远离肖府背对着破落的大门。
轻轻推开随时倒塌的木门,无奈年久失修,大门不可避免发出咿呀的尖锐响声,伸头往外瞧,准备乘机混入人群。
突然,所有声音消失。
一溜的小摊摊主刷地一声转过身来,推小车卖蔬菜的,卖豆腐的,买鞋垫的,买木雕的……,没有任何例外,就连那些驻足准备购物的客人也都张大嘴巴,盯着从门缝探出半截身,披头散发的宋濂。
静停了一下。
宋濂尴尬纳闷,张口准备解释时,突然间不知道是谁发出杀鸡的声音:“呃,呃,恶……鬼啊!”
顿时,人仰马翻,一片尖叫声。
宋濂感到太不可思议,暗自嘀咕,不就披头散发没有盘起,干脆从门缝里挤出来:“嗨,我不是鬼,看清楚了,本人是宋神医,神医啊。”
啊……。
这下更加不得了,整个临时集市都是四处逃命的人,乱成一锅粥。
“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这地方是真的有问题,否则……”宋濂抓住了一位挑担子的大爷,一个贩卖木雕的老头,因为心疼木雕收拾得慢了一点。
那老头摔倒在地,指着大门方向,不敢睁眼看宋濂,哆嗦着说:“瘟……瘟……”
宋濂回头扫了大门一眼,看到了门上的横匾,除了刻着肖府二字外,啥也没有,低声道:“别紧张,我是人不是鬼,放心。”
老头却道:“瘟……神……大人,放……放……过……过……”头一歪昏了过去。
就这么一会儿,地上除了乱七八糟的担子,篓子,蔬菜和布鞋……之外,一个人也没有,全跑光了。
严格而言是躲起来了,眼睛却死盯不放。
“麻烦大了,怎么办?”
忽然,马蹄声起,巡查军士来了。
“情况有些不妙。动静闹大了戴吉峰的徒儿肯定现身。或者被抓起来烧死岂不是很冤。”
他终于相信齐贲的话,肖府能进不能出,被发现就是死路一条,无奈叹息,转身从门缝潜回肖府,趴伏在草丛之间。
不旋踵,大街东西两头的巡查兵会合了。
大街东头来的是一队巡查士兵,领头一名少年牙将,眉清目秀,白脸无须,姓陶名安,出自末阳城陶氏家族。而西头来的是维护集市秩序的捕快,领头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个子不高,跟着四个公人。
“拜见陶将军,在下张宝有礼。”那领头的捕快下马,对着牙将作揖。
“原来是张捕头,何事喧闹,为何赶集变成这个摸样,发生了什么事?”
“回将军话,是禁地那物出现,刚才有人见得内里出来一物,做少年状,头发披散,追赶众人。”
“啊……。此话当真?”
“在下未敢谎报,众人皆称那物身上尽是腐污气味,将军请看,此人是东门城隍庙的郭老儿,是眼下唯一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