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身体是她夜阑心的,她有权利知道关于这具身体的任何讯息。
只是,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真的说不出口。
“怎么,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么?”夜阑心冷眼看着君无邪,然后转身看向江牧,“那么,你也不打算告诉我了?”
江牧抬头,怯怯的看了君无邪一眼:爷都还没开口呢,自己开口不是自寻死路吗?他江牧才没那么傻呢!
夜阑心扬手便将君无邪的披风扔了到他怀里,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只是她的步子还没有迈开,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道怪力,将她整个人都紧紧的吸了过去。
只见一抹大红色划过眼前,紧接着她的身子便被圈在了一个微凉的怀抱里面。
夜阑心看不到身后君无邪的神情,这一次,她也十分配合的没有反抗。只是静静的,任由身后的人儿将自己越抱越紧,“你不说,那我也不会再问,但是我总会想到办法将问题找出来。”
夜阑心的话,让君无邪心头又是一紧。
从他这个角度,能够看见夜阑心弧度绝美的侧脸,但是脸上挂着的那一抹倔强和坚毅,却是让他又心疼又无奈。
他轻叹一口气,软软的将下颌放在夜阑心细致的肩膀上,透着那柔软顺滑的发丝嗅着她身上特有的干净清香的味道,“小阑阑,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么?”
夜阑心眉角抽了抽,僵硬地吐出了几个字,“夜阑心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温柔’二字。”
君无邪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终于是有些无可奈何的开了口,“你不要去找凤惜朝,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一字不漏的全部告诉你。”
夜阑心皱眉:这个家伙,这又吃的是什么天外飞来的横醋啊?
从见到凤惜朝第一眼开始,夜阑心就知道她跟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别人的想法和行为她管不着,也不想管,她只需要控制好自己就行。
“说吧!”夜阑心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原本还想转过身的她,却发现君无邪根本就不肯松手,她只好背对着他,静静的听着。
君无邪扫了一眼江牧,复又垂下了眸子:他不是不想跟夜阑心面对面,而是不愿让夜阑心看到自己怜惜她的样子。
她那样一个倔强、坚强而又独立的女子,怎么会容得别人用那样怜悯的目光看着她?
江牧此时亦是一扫先前的活泼,身上仿佛一瞬间便沉淀了十几年的沉默,声音也在这个时候,变得缓慢稳重了起来,“你中毒了。”
短短的四个字,平静到几乎没有任何情绪。
这是江牧作为一个大夫特有的品质,他望向夜阑心,眼中并无任何多余的感情。
“中毒了?”听到这个消息,夜阑心似乎没有太多的惊讶。
脑袋里面此刻也是转的飞快,她抬眼看向江牧,“情况是不是很糟糕?”
君无邪立在她身后,听着她丝毫不带焦急的清冷声音,心中有些五味杂陈:这种感觉他清楚,就像是是在当初江牧告诉自己病情真相的时候,他的痛苦和煎熬。
江牧条件反射的点了点头,可是随后又摇了摇头,“若说严重,你这种心绞痛一发作便会持续三日以上,这三日身子发热,抽搐痉挛,生不如死。你的泪痣血红,也许就是热症发作的标致。不过奇怪的是,那日我替你把脉之后,却发现你的毒症竟然被压制住了;这一点,我到现在为止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校花的偷心高手
夜阑心听着江牧的话,脑海里面也是转的飞快:那日夜芙蓉受人唆摆想要以银环蛇害自己的时候,一开始那些银环蛇并不惧怕自己。
可是,当自己被黑衣人掳走又重新扔进浴室之后,那些银环蛇在看到自己之后,像是见到雄黄似的,一个个壁纸有恐不及。
也是经过那一晚,第二日江牧在替自己把脉之后,才会露出那般诧异的表情。
想必那个时候,江牧也发现自己的毒症突然被抑制住了,感到十分奇怪吧!
这些原本无关的事情串联起来,夜阑心脑中突然一亮:难不成,自己变成这个样子是跟那个黑衣人有关?
“那我身体的这些变化又是什么原因?”夜阑心扭头看向了江牧,自从那日之后,她的身手迟缓,有时候连反应也会慢半拍。
这样,对于一个铁血特工来说,是一件极其危险可怕的事情。
没有了那一身手脚功夫,在这个是人就会三招武功的天穹大陆,她如何自立门户?如何自保?
“那极有可能是你体内的毒症被突然抑制导致的反噬作用。”江牧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