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三王府,虽然称不上重兵把守,却仍旧是属于那种不允许随意靠近的地方。
如今的三王府,不,这里已经不是王府了,分明就是男人寻欢作乐之所。大门正中的牌匾赫然书写着晨香阁三个大字,在花容容眼中是那么的刺眼。门口站着数位衣着暴露的女子,正搔首弄姿地不停招揽着路过的男子。
“这位大爷(少爷)进来玩一下嘛,我们晨香阁的姑娘,个个天生丽质,保你流连忘返。”
即使向来沉着情绪不外露的上官晨,此刻也脸色也铁青着。身侧的双手缓缓地握成拳,青筋毕现。他怒极而笑,“好,很好!”
即便上次他两年没出现在世人面前,王府依旧好好的。现在倒好,堂堂的三王府,居然成为烟花之地,这是多么讽刺的事。堂堂的紫月国三王爷,竟然无家可归!
花容容也愤怒到极点,就算是造反的上官玉,其府邸也没落到正的下场!且不说上官晨是如何为国为民操劳,单是现在他是紫月国的唯一的王爷,也不该在失踪一年之后,只得到这样的结果。
“晨!”花容容很快冷静下来,轻轻地扯了扯上官晨,“不管父皇怎么性情大变,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这其中的内情,恐怕远远超出我们所想。”
要不然,阿力为何没收到他们回京之事?只怕阿力他们都被赶出了京都,此刻不知道在何方了。或者,皇宫里那位当政者,真的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皇帝了。
“上官晨,其实我不想笑的,你堂堂的一国王爷,府邸竟沦为最下贱之地。不知道是你的悲哀,还是皇帝的悲哀。”夜渊在这个时候,依旧不忘落井下石。
“这个时候,你可以闭嘴的。”花容容冷冷地扫了眼夜渊,凌厉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夜渊挑挑眉。“好吧,我闭嘴。”脸上的笑意却依然不减。
“这下,你们是要进宫吗?”玉姬看着上官晨,心中也对这样的事感到好笑。王府成为勾栏院,这是多大的笑话。紫月国的皇帝,又是怎么做到这样的。
上官晨却任由他们说,自己沉默不语,只是死死地盯着前面那个晨香阁三字。他不知道向来自自制力甚好的他,是怎么样努力才控制住自己不上前将那个门匾砸了。
看来宫中那位,是一定要将自己激怒了!上官晨忽然就冷静下来,从宣布自己死讯,到这么快将王府变成勾栏院,呵呵……
“没错,我们该进宫一趟了。做了这么大的事,我们不去闹闹,怎么像话呢?”上官晨冷笑道。“你们先自己寻客栈住着,万事小心。容容,我们进宫。本王倒想看看,父皇,究竟想做什么!”
花容容担忧地看着上官晨,却见对方脸色平静,根本看不出他刚才愤怒的情绪。心中的不安也渐渐消散,不管谁遇到这样的事大都会暴跳如雷,但冷静下来的上官晨绝对不会。“好!”她点点头。
“那本公子希望你们好运,能顺利进宫。”夜渊笑笑。
“定会的。”上官晨一脸笃定,话一落音,他迅若急电上前,将晨香阁那张牌匾取下狠狠地朝地上砸了个稀巴烂。触不及防的姑娘因为这一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花容变色,纷纷捂着嘴巴尖叫起来。那些打手闻声赶出来,一时间,门口乱成一团。
老鸨是个年过半百风韵犹存的女人,听到门口混乱的声响也赶了出来。那一身的风尘味,再多的胭脂也没办法掩去:“谁,敢砸老娘的招牌,都活腻了是不是。给我上!”
众打手见老板下令,纷纷欲上前。看到眼前六个面容出众的男女,一时间竟愣在那。
晨香阁是近来京都风头最劲的青楼,不仅是因为它占据了三王爷的府邸,它的姑娘,更是京都数一数二的大美人。但此刻跟眼前的男女相比,显然失色了。
老鸨也愣住了,做这行那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却还真的是没见过这么难得的绝色。她的目光一直落在花容容身上,这个年轻的女子,不紧有着一张倾城容颜,身上的气质更是无人能比,娇俏又高贵。心中悄悄打起算盘,假如将这个女子弄进晨香阁,那岂不是等于弄了一颗摇钱树?但接触到上官晨的目光时,纵横欢场几十年的老鸨,也感到脊背阵阵发凉。
虽然一看就知道上官晨他们的身份就不简单,但已经将来财源滚滚的前景蒙蔽的老鸨顾不上这么多了。此刻她唯一想做的,就是将这两个气质各异的女子弄进晨香阁。“一群饭桶,没看到他们是来踢馆的吗?给我将他们全部拿下,让这几个不识好歹的人知道咱晨香阁的厉害。”
上官晨不语,只是用凌厉的目光冷冷地扫了一眼晨香阁的打手。那些打手一接触到上官晨的眼神,莫名的寒意就从脚底冒起,竟没有人敢上前。
“给我上啊,你们这群吃白饭的饭桶。”老鸨见自己辛辛苦苦养着的打手在关键时刻竟然不敢出手,不由得怒了。
“谁敢?”花容容上前,冷然道。“老鸨,要不试试再上前一步,我保证你的青楼,马上在京都消失。”
老鸨冷笑,她怎么可能被一个雏儿吓到呢?依然命令打手:“去,谁把这个女的抓住,妈妈就让谁好好玩玩这个女人。”
只听见响亮的两声啪啪,老鸨还没看清怎么回事,脸上已经火辣辣地疼起来,十个指印,赫然在目。
上官晨仿佛身形未动,依然还是刚才那个站姿,他盯着老鸨:“想试试什么叫人头落地吗?”
就在此时,围观的人群中有人认出了上官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