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是生生地用手掰开了她的牙齿,才把路垚的手给救出来的。
路垚的手上一圈非常明显的牙印,星星的嘴巴里也全部都是血,极其恐怖。
但是,即便如此,她也不解气,好像怒气一点也没有消减,我只能让她眼睛看着我,仔细看着我。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做手语,我只是想让她知道,我在这里,不管是什么事情,也没必要发这么大的脾气?
我比林昊宇更重要,我不能教她画画,但是,我会教她写字,教她手语,用手语给她讲故事。
我比那只小兔子重要,比她的那些画稿更加重要。
与我对视好几十秒,她才逐渐的安定下来,我带着她卫生间漱口,把她送进了自己的房间。
在一个还未来得及拆开的纸箱子里找到了医药箱,抱歉道:“不好意思哦,她就是这个样子,不高兴的时候会这样,如果是陌生人要碰她,她就会咬人。”
路垚看了看自己的手,伸开,握拳,再伸开,再握拳,问我说:“我这算不算是功绩啊?好歹也是为人民服务的时候受的伤,跟在执行任务时受的伤,应该是统一性质的吧?”
我边拿着棉球给他止血,边说:“如果我有这个权利,那我就给你只功劳簿上给你添加上大大的一笔。”
伤口真是有点深的,不知道这样简单处理一下会不会感染?
我给他用绑带缠了一下说:“先就这样吧,不要沾水,如果明天还没有开始愈合的话,你要记得去医院看看哦。”
“听说你的亲人都出意外死掉了?”
他的口吻里充满了惋惜与同情,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有点走神了。
我说:“又是傅少跟你说的吧?我是失足的女人,但是没什么值得人可怜的地方,我也并不觉得自己做这个勾当见不得人。
我也不需要别人用这样的目光看我,让我觉得自己是个乞丐,我的不容易,在你们看来的不容易,远远没有我实质经历过的事情更加不容易,幸运的是,我全部都挨过来了。”
“我并没有这么想……我是真心缺女朋友。”
他笑了,我也忍不住地笑了。
我绑好绷带,扔掉他的手说:“我可不稀罕做别人的替身,从前我一直都仰慕傅少,总觉得被多少男人喜欢爱慕也没有用。
这个繁城首富家的公子哥不爱我,就是我的无能,我明明感受到他对我有点若即若离的感觉,他自己也说过对我有过一点点喜欢。
我以为我稍微努力一些,他还是会爱上我的,现在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我也就死心啦……”
路垚有点受伤地问道:“所以你到底是因为什么喜欢景睿的呢?”
“说出来,你不会信的,也不会有人信的。”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是信还是不信?”
我收起了药箱,开始收拾其他的东西,他过来帮我,我说:“要我说也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能告诉傅少。”
“行!你说……”
“我第一次来繁城的时候,我在马路边上,我看见了他的车,看见他在车里的侧脸……”
“侧脸就把你迷成这样了?”
我摇头说:“不是,是他停住了车,他让他的司机给了我两百块钱。”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七年前吧!”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