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下,他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烦躁得给关机了,然后顺手就把手机扔沙发上了,说:“给我收起来,这几天我不想接任何地电话。”
我转转身子问道:“我该怎么坐着?这样?还是这样?侧脸……这样是不是最像?这样你是不是更能吃得多一些?”
我故意侧着身子坐着,我凶凶地看了我一眼,刚吃了一口菜,差点没吐出来说:“太咸了。”
又试了其他的菜气哄哄地说:“咸、咸、咸,全部都太咸了。”
然后完全没有了吃饭的欲望,我说:“你并没有告诉我,你的口味偏淡的。”
我试探地问道:“那我重新给你做。”
“不必了,我要去睡了,去帮我铺床……”他命令道。
我笑说:“傅少,我只是让你借住这里,不是要做你的生意,我不提供这个服务的,你得自己铺床。”
“什么?”
我确定地点点头说:“恩恩,是这样的。男女不便,我要的锁买了吗?我要是去按上了。”
房门肯定是有锁的,但是这种锁有钥匙就能够打开,插销锁就不一样了,在里面拴上,里面的人不开,是打不开的。
他冷笑道:“一个可以将自己当成商品公然叫卖的女人,现在给我谈男女不便?你以为我第一天认识你吗?
哦,还是因为钱?我是没带钱出来,但是,你欠我的,足够让你提供最为优质的服务了吧?”
“我想,你现在需要的,只是我坐在你的眼前吧,就好像从前你包养我的时候一样。”
他被我给顶着了,也就不说什么了?
他习惯不习惯,舒服不舒服,我都是无所谓的,与他住在一个屋檐下,无外乎与虎谋皮,我怕他,但是,我又想剥他的皮。
他没说什么,自己拿着新床单进房去了,过了一伙儿出来说:“房间里没有独立卫生间?”
“房间这么小,没有的……不介意的话,一起用,介意的话,出门左转一百五十米有公共卫生间。”
他又砰砰地将门给关上了,脾气不小的。
次日,他让我给他洗衣服,我也拒绝了,他将衣服狠狠地扔给我说:“你当我来你这里是为了玩‘变形记’的吗?”
我也不大理会他,他吃吃睡睡,看看电视,随意在房间里乱看看乱翻翻的。
白天我还要带着星星去培训班,故此,也没有感觉他在这里有多碍事,反倒是他因为我们对他的无视,而愤愤不平,怒有心生,却又无可奈何。
正如路垚所言,他对我已经有了幻想,而我又不给他台阶下,故此,他浑身不自在。
我内心里很是清楚,想要给他编织毒网,不付出一些代价也是不可能的。
只是我想到林昊宇对我的情谊,想到他与他老婆之间的恶劣关系,想到他深情地搂着我,让我等他……
总是有些不忍,多希望这样的幸福可以再延续一段时间,没想到如此之快就消失了。
搬出那个房子并没有带走太多的东西,只是,我打算今年冬天要给他戴上的围巾,一并也收拾过来了。
不知道这个冬天还能不能相遇?若是相遇那时候,又是怎样的一番场景。
夜深了,星星也睡着了,我整理着衣物,瞧着那条围巾忍不住地拿出来追念一番。
我本就不该奢求这些情情爱爱的……
突然,门一下子开了,我吓了一跳,我还没有洗漱,故此,我并没有锁门,但是,万万想不到傅景睿就这么开门进来了?
我条件反射般地弹了起来,喝道:“你做什么?”
他盯着我瞧了一眼说:“我要洗澡,去帮我把热水器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