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道:“医生,我昏迷了几天?”
“三天了,怎么了?”
三天?
我已经把乔桥锁在家里三天了。
三天已经是一个小孩子的极限了。
我扯掉手腕上的点滴,拖着那条受伤的腿,踉踉跄跄,跌跌撞撞的朝着电梯走去。
一路上,我一直在祈祷,儿子,你千万不要有事,否则妈妈这辈子都不好原谅自己。
我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出租屋,吼叫着乔桥的名字,这两个字节说出口我才恍然发现,我的声带已经坏了。
我打开房门,看到乔桥躺在了地上,那一刻我整个人都被吓瘫了,挪着沉重的脚步朝着他走过去,小心又惊惧的试探着他的呼吸。
好在老天有眼,儿子还有呼吸,只是呼气多进气少了。
我立刻出去买了一袋子牛奶跟饼干。
我把饼干捏碎了,搅拌在牛奶里,一点一点的喂给他吃。
乔桥渐渐的醒了过来。
我欣喜的抱住了他,一遍遍的感谢着上苍。
乔桥看到我时,却露出惊惧的表情。
“你,你是,是谁?”
“儿子,我是妈妈啊,你连妈妈都不认识了吗?”
乔桥哭着摇头:“我的,妈妈,很,很漂亮,我,妈妈,的,声音,很,很好听,你,你不是。”
我这才摸了摸自己的脸,立刻感到一阵灼痛。
我走进卫生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吓得几乎叫出声来,可我害怕吓到儿子,就捂着嘴巴,硬生生的忍着。
我的脸被人划烂了,血肉外翻,看上去很丑很恶心。
一定是夜太太做的。
她可真恶毒啊。
弄伤了我的脚,让我没有办法站在舞台上。
划烂了我的脸,让我再也不可能靠着这张脸去‘勾引’她的儿子。
毒坏了我的声带,甚至连声音都这么难听。
她果然是算计的面面俱到啊。
我捂着脸哭了起来,泪水流过伤口,火辣辣的疼。
尽管悲惨纷纷而至,可日子还要过下去。
我还要养儿子,还要给儿子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