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秦月楼喊了一声,剑指伸出平举,似乎以双指托着什么东西,只能看清那是一点油灯当中的灯火。
“拔一根鸡毛,扔过来。”
机灵的家仆便闻言照做,那雄鸡靓丽的垂弯尾羽便被拔下来了一根,而后鸡飞嘹叫,有道是雄鸡一唱天下白,这雄鸡吃痛唱了好几声,扑腾乱飞,鸡爪乱抓,颇有鹰爪之威。
鸡毛虽然被扔了过来,可是太轻了,好在秦月楼以法力抓摄,随后将鸡毛贴在了令箭之上,紧接着甩了出去。
这边封法师的耳畔便听到了雄鸡嘹唱,紧接着半空中似乎有一对无形的鸡爪,对着他的脸狠狠的挠了几道。
紧随其后便如遭重击,身体倒飞了出去,胃囊中的食物也吐出了不少。
“干他娘的,这么喜欢玩?好,我陪你玩。”封法师似乎坚韧不拔,但却还是恼羞成怒,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到了供桌前。
抓起了一把生米,便放到了口中嚼了起来,口中还念念有词。
“地上俱是米,吾涯有根底,日月散光开邪云,万妖伏藏踏陆行···”
那边的秦月楼分心多用,手中也在折着纸人,一指点在地上任家小公子的身上,那小公子便张嘴吐出了一口气来。
抓摄了那一口气,隔空一吹,那口气便被吹到了纸人身上。
封法师心中顿感不妙,口中生米也混合着飞沫一同喷出,吐在了供桌上的草人身上。
纸人燃火,秦月楼伸手入莲花油灯当中,沾染了些许灯油,一滴不剩的全被弹进了纸人深重。
一团团的火光自封法师身上团团炸裂开来,封法师虽未成火人,但也遍体鳞伤,百衲衣也满是破洞,在那破洞之下的是被油烫熟了的熟肉。
封法师气急,又从供桌上抓了一把黄豆,匀了匀,便只剩下了一粒,法力涌动,配合着邪法口诀以指在黄豆上绕圈,一团团的法力云絮在黄豆上缭绕。
“打絮巴,扯絮巴,人畜从来两难分,以此絮法把畜造!”
说着,封法师便将那围绕着云絮的黄豆摁在了草人的身上。
“嗷噫!”任家小公子口中发出了猪叫,耳垂也在拉长着,鼻孔也开始渐渐平行,居然即将由人化猪。
秦月楼自是无所谓,白事分身所看的五书之中,也是包含了山书的,甚至于他对于山书的研究还要远远的超过剑客分身。
五方令旗被甩出,分成五个方位镇守当中的任家小公子。
“把鸭鸭给我。”秦月楼说着。
那小仆人便将黑鸭抓给了秦月楼。
“鸡同吉,鹅通恶,鸭意压。”秦月楼口中也念叨着,“鸭意压鸭意压,生出蛋来把术压!”
那黑鸭嘎嘎叫了两声,便生出了一颗沾着秽物的鸭蛋来。
秦月楼以法力托举着鸭蛋,扫清了秽物,且在鸭蛋当中种下了一枚迩去法种。
“拿着这鸭蛋,塞你家小公子嘴里,务必让他带着壳的吃下去。”秦月楼吩咐着,将蛋递给了那小仆人。
封法师脸上便沾满了鸭毛和鸭屎,法术虽为邪术,但遭此秽物也不免破了一两分钟威能。
那一粒带着云絮的黄豆也没了声响。
只是没过一会儿,那黄豆便从草人体内被弹飞了出来,击打在了封法师的脸上。
造畜之法也被这封法师吃下,却是也开始了猪人化。
“水!水!快点给我水!否则我们都要出事!”封法师捂着脸,可口中的声音也带上了几分猪叫来。
富家公子只得照做,这破庙里当然也有水缸,他随便找了件容器,原来是破了个洞的夜壶,急急忙忙舀来了水,那封法师快要变成猪了。
仅存的神志让封法师不顾夜壶,喝下了带着尿骚的雨水。
虽破解了自己的造畜之法,但却也无比狼狈。
秦月楼利用诡眼看的分明,手中也在掐算着接下来那封法师准备做什么。
“你家有鹅没有,有就把鹅给我带来。”掐算完毕,秦月楼喊出了声。
有家仆健步如飞,气喘吁吁的往返而归,手里还提了一只大白鹅来。
秦月楼也早就将符箓画好,贴在了大白鹅身上。
抄起火签便对着鸡鸭鹅连点,总共九下,复而又对着莲花油灯绕了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