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两三天里,主要是诺贝尔讲解一些炼金术的发展史和基本原理,在此阶段命名的表现并没有多么抢眼,只是展现了他那惊人的记忆力,不但过目忘,而且过耳不忘!不管什么事情,只要诺贝尔讲一遍,命名就能一字不差的记住,甚至连诺贝尔的侏儒口音都能学的惟妙惟肖。
接下来进入实际操作的练习阶段,诺贝尔可是跌破了不知道多少双眼镜!
不论是什么实验,命名一学就会,甚至比诺贝尔做的还要准确,还要到位。这也就是命名,要想再找一个像他这样即精通地球上的化学试验操作方法,又能够熟练控制魔法元素的全能人才恐怕是难于上青天。
但这一切如果仅仅是引起了诺贝尔的惊讶的说,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对诺贝尔来说就只能用震惊两个了来形容了。
第一个是命名居然能够召唤出“紫炎圣火”!
要知道,一般的魔法师召唤出来的都是红色的火焰,只有达到大魔导师的境界才有可能召唤出来的火系进阶魔法──紫炎圣火!红得发紫,就是因此而来。
这下子可把诺贝尔乐的够呛,因为在炼金过程中温度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以前诺贝尔有很多构想,但苦于没有办法提供足够高的温度而无法实现,现在有了命名这个“超级火炉”,他怎么会轻易放过?因此每天他都以强化训练为名,给命名安排几个特殊的实验,一直到把命名累的半死,再也召唤不出紫炎圣火为止。
而命名对此也乐此不疲,通过这些“强化训练”他发现不但自己召唤出紫炎圣火的时间越来越长,从最开始的不到一分钟,到三五分钟,直到最后几乎可以维持十分钟左右,面且连带着他普通火系魔法的威力和持续时间也有了不少的增强。
他心里隐隐觉这个所谓的紫炎圣火和那个莫名其妙的跑到自己体内的珠子有关,但不论他怎么内视也无法找到它的踪迹。想不通的就暂时不去想,这是命名的一贯作法,人活着为什么不能活得轻松一点呢?
第二个是命名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自主发明了一种简单易行的“炼金术”。他向诺贝尔展示了一下:将一小根铜丝放入了一罐子银溶液中,简简单单地左拍三下,右拍三下,嘴里装模作样的念叨着:“天灵灵,地灵灵,过往魂灵快现形!”
然后把罐子静置存放,一段时间后铜丝居然变成了银丝!
诺贝尔顿时对命名佩服的是五体投地,差一点跪下来喊命名为师傅。命名微笑着拦住了诺贝尔,并且让他盘膝端坐,向他体内输入了一丝魔力。再故作神秘地告诉他,自己已经把“炼金”之力传授给他了,他现在也具备同样的能力了。
诺贝尔大喜之连忙如法炮制,果然一试成功,乐得他抱着命名就猛亲了一口,满嘴的恶臭熏得命名差点没当场昏倒。这一幕不巧被闲得发慌到处瞎逛的卡捷琳娜撞见了,虽然嘴里没说什么,但她射向命名和诺贝尔的目光却从此多了几分鄙夷之意。
而可怜的诺贝尔在命名离开这里许久之后,才发现他居然不用左拍右拍口念咒语也同样能够“炼金”成功,但他非但不以为是命名骗了他,反而觉得他毕竟炼金多年,自然应该比命名更高一筹,已经达到了意动即行动的地步。
第三个让诺贝尔对命名刮目相看的事情,则是他居然能用普普通通的盐巴来制造毒气和毒液!
命名把盐巴溶化在水里,插入两根天然石墨磨成的炭棒做成了一个简易的电解池。然后发出小闪电,水电解氯化钠水溶液。一开始的时候命名也没有取得成功,后来他才找到了问题的根源──他发出的小闪电形成的电流居然是交流电,因此无法电解氯化钠水溶液。不过好在他无意中在诺贝尔的珍藏中找到了一种桔黄色半透明的矿石,它居然可以把小闪电的交流电转换为直流电,就好像是一个天然的晶体二级管一样,正好用来提供电解用的电源。
诺贝尔惊奇地看着从插在盐巴溶液里的炭棒上居然冒出了一股黄绿色刺鼻的气体,他凑上前去深深的闻了几口──差一点就当场吐了出来,没过多久他就感到头痛胸闷,咳嗽一声肺部都像要撕裂了一样,害得他连用了好几种解毒药才好转了过来。
而那股黄绿色的气体放完之后,那原本清澈透明的液体变得略微有些混浊,摸上去滑腻异常,把诺贝尔的手都灼烧得掉了皮。虽然它的腐蚀性比起诺贝尔原来的那些存贷还差了很远,但它的优点在于原料易得,可以大批量的制备。
这下子更把诺贝尔高兴的屁颠屁颠的,从此不顾辈分的居然和命名称兄道弟起来,把卡捷琳娜更是气了个半死。命名和诺贝尔成了兄弟,那她不就得叫他爷爷了吗?
在卡捷琳娜的强烈反对之下,诺贝尔才最终放弃了和命名结拜为兄弟的打算。
林中无甲子,转眼已满月。
这一个月中,命名几乎把诺贝尔完全给榨干了,他所有的炼金知识与秘密配方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命名。命名开使潜心研究炼金秘法,而诺贝尔则把兴趣转移到了安格拉的身上。
当然,作为一个慈祥的长者,他感兴趣的并不是安格拉的身体,而是她的脸,她脸上的伤痕。
据诺贝尔断定,安格拉脸上的伤痕之所以无法治愈,是因为在她体内留存了一种毒素,只要这种毒素不去除,她的伤口就无论如何也好不了。
还没等命名和卡捷琳娜开口,他就自靠奋勇要替安格拉疗伤──作为亚米拉大陆最伟大的炼金师,找出解这种毒的解药应该不在话下。
于是在他那不大的炼金实验室里,安格拉一会哭一会笑的声音就响个不停。诺贝尔拿着一柄精致的银光闪闪的小刀在安格拉脸上东一道西一道地划着,再用一个透明的小水晶杯接几滴鲜血,向里面一会加点这个,一会又加点那个,研究了良久之后才信心满满地往安格拉脸上涂满了一种粘粘的液体──结果安格拉的伤势不但没有好转,反倒更加严重了。
但诺贝尔毫不气馁,再接再厉,几乎连着一个星期都没有迈出过实验室的大门。这下子可苦了卡捷琳娜了,命名沉醉于炼金试验,诺贝尔又忙于在安格拉脸上试来试去,只剩下她一个闲人每天都要去密林里采摘一些水果,从诺贝尔的机关陷阱里把被麻醉的魔兽拉回来清洗、屠宰、烹制,俨然成了一个老妈子。气得她今天往饭里撒把泥土,明天往肉上吐口口水──这一切她可不是背地里做的,而是当然诺贝尔和命名的面做的。
但诺贝尔和命名浑若未见,该吃吃该喝喝,毫不介意。直到卡捷琳娜气极败坏,呸地一声把一口唾沫吐到了命名刚塞进嘴里一半的肉块上,命名才做出一副陶醉的样子,香甜地把肉块吃了下去,还说了一句:“亲爱的卡捷,如果你真的忍不住想吻我,就直接吻吧,我不介意的,用不着通过这种方式来间接的和我接吻。”
当然,口舌轻浮的结果是他的头上被卡捷琳娜敲起了一个大包,外带一天没有饭吃──卡捷琳娜罢工了。
日子就这样匆忙却平和的一天一天的过去了,但诺贝尔无意中讲起的一件往事却打破了这么平和的日子,迫使命名不得不离开了这处世外桃园,从而正式踏上了他在魔兽森林的传奇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