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锦子可是个了不得的东西,天下只有咱们赛家的花锦子能让布料染成多色而不花,听人那花锦子的花色缤纷斑斓,如虹霞,如星河,如花环,各色搭配是变化莫测,不同日子产出的花锦子花色都不相同,天底下都没有一张同样的花锦子。所以用花锦子编织的衣裳是天下独一份儿,穿在女人身上那叫一个好看!连宫里的娘娘都要为用花锦子制成的衣裳而争风吃醋呢!”
“这么神?”
“可不?皇上不仅每年都要赛家的花锦子,还题诗曰‘绣楼花魁万人捧,不及花锦三分宠’,花楼里的花魁再怎么被人追捧,都比不上世人对花锦子的三分宠爱。这花锦子是赛家的传家宝,没了花锦子赛家什么都不是。但是这花锦子制作非常困难,要有赛家的独门秘方才行。里面那两兄弟就是见咱家老爷死了,想乘机夺秘方。”
“夺秘方?他们不也姓赛?难不成他们染不出花锦子?”
“当然不行!赛家是有规矩的,这秘方传内不传外,传长不传幼,传男不传女。所以这些年一直由咱家老爷掌管秘方。天底下也只有赛家能染出来。”
听到这儿夏商多少明白了些,要其中是非对错,夏商还真觉得不好评。
大家都为了各自的利益,谁能得清?再了,那秘方的规矩也是扯淡,也难怪老二老三会不服,换做自己,恐怕也会这么干。
接着,身边的家丁又给夏商讲述赛家和那两家兄弟的种种恩怨,其中牵连是千丝万缕,利益情感的纠葛堪比史诗级电视连续剧。
一会儿,夏商就听入迷了。
谁想刚一入迷就错过了魂牵梦绕的岚岚。
秦岚也没注意到夏商,在莲的带领下径直到了客厅。
……
“什么都别了,那秘方怎么都不能传到侄子身上,要是传给他,不出三日就要带到阎罗殿去,到时候咱们家的命根子就没了!”
厅中,赛老二早已是口水干,捏着核桃的手满是汗。可就算这样还是没一方妥协。
人人都很烦躁,这话自然就不那么好听了。
“二叔,您什么意思?咒我儿子死是吧?”
赛老二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喝道:“那病秧子还用得着咒?花锦子的秘方是赛家祖宗留下来的,我们不能看着秘方断了传承。”
大夫人现也是满头大汗,气得一对水袋左摇右晃:“好哇!你们是铁了心不管祖上规矩了?论资排辈,不管怎么秘方都该我儿掌管!你们是想坏了老祖宗的规矩?”
赛老三道:“规矩由人所定也该由人所破,我等只是不能眼睁睁看着秘方绝传。由侄子掌管,我等不放心。”
“就是!大嫂,我等已经有过退让,不再插手赛家布庄的生意,但是这秘方绝对不能再由你一家掌握。”
“要不这样?我们三家共同掌握秘方如何?”
大夫人气恼:“想得美!我儿现在身子越发好了,大夫也过,不出一年我儿就能痊愈!”
赛老三冷笑:“大嫂,您这话就是在笑了。十几年都没好的病,能好就好?”
大夫人看了看一边傻乎乎的秦岚:“儿媳妇,你倒是句话啊!你整天跟着我儿,他的身体你最清楚!”
秦岚本在失神,发现目光全在自己身上,往后退了两步。
大夫人气得不行,心怎么叫个废物来这里?开口便骂:“我赛家白养你了?叫你句话都不会!我儿现在如何你照实!”
“夫君……夫君他身子……好着呢。”
“好着?”
赛老二眯着眼,他现在也烦了。大夫人不敢惹,废物少爷的媳妇也敢多嘴?
“去你m的!婆媳两个合着伙放屁!”
骂声之后,手里两核桃飞了出去!
赛老二没有用力,秦岚往后一闪,核桃是躲开了,但后脚跟绊着门槛儿直接往后栽倒。
这一下真是摔了个实在,飞出客厅沿着台阶滚了一地。
外面所有人都惊了,心好端端的怎么飞出来一个人?
夏商也被吸引,看着地方狼狈不堪的女子,觉得似曾相识。
接着,夏商脑子嗡地一响:“这不是我的岚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