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灭了你!”夭寐一个鲤鱼打挺,快速从地上蹦起来,朝祁彬扑去。
“你不管管他们?”白若辰看了看不远处掐做一团的两个大男人,有些纳闷的望向看戏的凤倾月,实在猜不透这女人的想法。后院起火,她好像从来就不担心。
“夭夭下手有分寸,他连武功也没用,就知道他并没想将小东西怎么样。”凤倾月双眼不离打闹的两人,唇边荡起一抹笑意,“夭夭这人就是嘴巴恶劣点,其实心地不坏,不然他不会教克武功,虽然他和克常常拌嘴,可两人都是那种不记仇的人,吵过也就忘了。”
凤倾月没发现,她看向夭寐的眸子越来越柔和,可是白若辰发现了,若清水的眸子一沉,抬眼看向不远处的夭寐,嘴角泛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你倒是了解他。”
凤倾月但笑不语,夭寐这个人不难了解,就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玩心重了点,其他的都还不错。当他决定交出那块红玉时,凤倾月就知道,她不可能再无视这个男人的付出,尽管夭寐现在对她的感情不一定是爱,顶多是依赖,她也不会再放他离开。
两人掐了一会儿,大概是累了,彼此停下了手,背靠背的喘气。
“小彬彬,你丫的太狠了,小爷说过,打人不打脸。”摸了摸自己被掐了好几下的脸,夭寐郁闷的想到:不会留下伤痕之类的吧?
“别和我说话,我还在生气,没义气!”祁彬把脖子一扭,扯疼了嘴角的伤口,不由倒抽一口凉气,暗骂:该死的妖孽,说好不打脸的!
看着两人孩子气的举动,凤倾月好笑的摇了摇头。吃完东西,缓缓站起身,走到两人面前蹲下,理了理夭寐汗湿的卷发,宠溺道:“行了,闹够了。瞧这一身臭汗,上去洗个澡。”
“冤家。”每次看见凤倾月,夭寐就想往她怀里钻,虽然他的身型分明要比凤倾月高上一点,那样的姿势会显得很别扭,可他就是想,就是喜欢那个能给他安全感的怀抱,乐此不疲。
但是此刻,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汗湿的衣服,又抬手闻了闻,面色一变,再顾不得许多,起身就向二楼的卧室冲去。
夭寐这一动不要紧,祁彬原本和他背靠着背,互相支撑,如今身后一空,祁彬就直直向地面砸去。
幸好凤倾月13-看-网接住了他,不然脑后铁定留下一个大包。
“死妖孽,老子跟你没完!”一声暴吼,吼完祁彬就没力气了,连推开凤倾月的力气也没有,只能借着她的手臂,勉强维持身体平衡。
“你也该洗洗了。”凤倾月敛眸看了看他一眼,一头短发倒不像夭寐那样会被黏在脸上,可若细看,他的额头全是汗珠,身上也差不了多少。
“吃完将东西收拾干净。”凤倾月瞥了白若辰一眼,俯身抱起祁彬,向二楼走去。
走进关押祁彬的客房,里面也算配备齐全,凤倾月打开热水,就将他放在了浴缸边上,“脱衣服。”
“啊?”祁彬一愣,脑子有那么几秒处于真空状态,直到明白凤倾月的话后,怕怕的揪住衣领,“那,你不要乱来哦,夭寐还在隔壁,你不会得逞的。”
“是吗?”凤倾月本来只是想让他洗去一身臭汗,可是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暗自好笑,忍不住调侃道:“你确定夭夭会来救你,而不是两人一起伺候我?”
这话,正是夭寐在晚宴上的原话,祁彬听出来了,本就不多的底气更是一丝不剩,想到某女曾经的所作所为,就忍不住开始后退。
这一退不要紧,他却忘了他身后正是浴缸,而他自己正坐在浴缸边上,屁股向后一挪的下场,就是整个身子失去平衡,直接栽进了浴缸里。
浴缸里的热水还未放满,大概半浴缸左右,但也足够了。
某男栽进去后条件反射就是想爬起来,身体的力气还没完全恢复,手忙脚乱中,浴缸太滑,他又没脱衣服和鞋子,还没站起来,就再次栽了进去。
热水四溅,沁湿了他的衣服,晚宴上第一次穿的白衬衣贴在身上,正好勾勒出他的身形,胸前两点若隐若现,凤倾月的眸子猛地变得深邃起来。
“怎么,小东西这是在勾引我?”带着欲望的低沉女声。
祁彬的心凉了半截,想要解释,又不知道从那里说起,悲愤之极的情况下,他猛地抬起头,朝着不远处的女人吼道:“我没有,你给我出去!”
“是吗?”凤倾月邪气一笑,不退反进,站在浴缸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浴缸里的男人。带着欲望的眸子从上至下的扫过,眼底深处,燃起两蔟几不可查的幽光,“这是我家,你想让我去哪儿?”
“你……!”祁彬语塞,也不知是被热气蒸的,还是给气的,整个人就像那龙虾,红了个彻底。
“你喜欢穿着衣服洗澡?”这时,凤倾月又发话了,语气里却是多了几分无奈。
这只宠物不好调教,凤倾月也意识到了。
“给你十分钟,十分钟洗不好,我就来帮你洗。”再次看了他一眼,凤倾月离开了房间。
现在的凤倾月不比以前,以前欲望找不到地方发泄,才会强迫别人,如今夭寐就在隔壁,是自己光明正大的男人,用不着再去勉强别人。而且在不知不觉间,她貌似有些想要保护这个小男人,说不清为什么,或许是晚宴上他那落寂的目光,触动了她心里的某一根弦。
没想到凤倾月就这么离开了,祁彬坐在浴缸里傻愣了半响,直到浴缸里的水满了,他才突然反应过来,不明白凤倾月的目的,更加分不清凤倾月转身离开时,心里的那一丝惆怅从何而来。
祁彬想了想,还是从浴缸里站起身,将卫生间的大门反锁了之后,才脱去一身衣物,回到浴缸里老实的洗澡。
隔壁卧室。
凤倾月回到房间,找了一套阎克的衣服,然后丢到了祁彬的床上。
折返回来时,夭寐正好从卫生间里出来,下半身只围了一条浴巾,身上的水珠还没有擦干,沿着他的身体曲线向下滑,最后隐入腰间的浴巾。
凤倾月突然感觉喉咙有些干渴,貌似,她已经好几天没碰过他了?想起前几天白若辰烧掉他一半的黑森林,凤倾月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不知道这男人是怎么处理的。
“冤家想看?”好像看透了凤倾月在想什么,夭寐不躲不藏,大大方方的扯掉身下的浴巾,将自己整个人赤裸的呈现在凤倾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