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徵说:“怕啊,可是能怎么样?天啊,照皇帝的说法,我都觉得太后像是我杀的,如果我没有见过你。你为什么要杀太后。”
“想你过得好点呗。”松六又耸耸肩。
顾白徵扶额:“你觉得我现在像过得好的吗?”
松六说:“还没到那一步呢,你放心。”
顾白徵说:“拜托,我们是一伙的吗?如果是的话,你有什么计划能告诉我吗?”
松六说:“没什么计划,你现在想跑吗?”
顾白徵说:“你之前都说过了,你带不了我跑?我倒是奇怪,你怎么杀得太后?”
松六说:“哎——”他说,“也不算是我杀的,她虽是装病,却是有心病的,看到我被吓死了。”
顾白徵只当松六说的玩笑,她说:“哎呀我天,你快走吧,我都怕你了,你不用回去交差的吗?皇帝不是都有影卫的吗?你怎么在州雄也可以这样四处乱晃,如此,哪个国家的皇帝是安全的?你不用去保护九亦谦吗?”
松六眼睛一亮说:“你记起陛下了?”
顾白徵说:“这也是你说的。”
松六于是仰头说:“皇帝都有影卫啊,可是州雄的影卫也是我的同门。”
“他打不过你?”顾白徵问。
“也不是,不算是。不过他不能打我。”松六说,“因为他是我师弟。我们师门管得可严了,不能以下犯上。”
“所以他就看着你杀了太后?”顾白徵不可置信。
松六说:“皇家的事情你就别想了,想破脑门都想不出来,影卫只是保护皇帝的,至于太后——确实是他看着我杀的。”
“你们就那么冷血?”顾白徵不相信,“只管皇帝死活不管皇帝的妈?”
松六带着鬼面,所以顾白徵看不到他表情,却觉得他一定有一个表情。松六说:“我前面都说了,太后有心病,是被我吓死的,不是我杀死的。况且,你怎么就知道我师弟不是奉命看着太后死的?”
“!”顾白徵受到了惊吓。
松六说:“他要醒了,我先走了。”说完纵身一跃,竟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顾白徵回味着松六的话,然后脚边的侍卫发出一声呻吟,顾白徵蹲下来看他问道:“你还好吧?”
侍卫连忙跳起来,举起武器。
顾白徵说:“没人,走吧。”这次她倒是没有说什么不要告诉别人,吃一堑长一智,她知道没有用,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那侍卫仍是紧张,看着顾白徵。顾白徵说:“我若是想杀你,你觉得你还起得来?”
侍卫虽然觉得有道理,但是又觉得可怖,终于将顾白徵压入天牢,他松一口气,飞快的离开了。
顾白徵坐在天牢里,天牢不太干净,阴森森的,实在是不适合一个少女,幸好顾白徵还没有彻底忘记当初拼了命来这里的日子。
她开始琢磨,自己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怎么自讨苦吃呢?要是不来就好了。
她又想,大概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她来好像也没怎么由得自己。
她想,如果松六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那皇帝也不算冤枉自己,太后真的是因为自己死的。虽然不是她亲手杀的。
于是在天牢里,顾白徵破天荒的,为太后祈福了一次。
死者为大,顾白徵没有说大话。她和太后没什么仇怨,至少没有什么太大的仇怨,如今造成现在这样的后果,顾白徵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顾白徵在天牢里过得实在是不算好,正宗的天牢待遇,吃得也不好,她在看到食物的时候甚至想不到,皇宫哪里来那么差的食物。
所以她拒绝吃那些东西。就这么饿了一天两天。
果然是人是铁饭是钢,顾白徵想,今天不管是什么她一定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