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没有想到周轻居然会蹦跶出这么一句话,简直有一种狗嘴里吐出象牙的错觉,虽然在都隐约清楚这个人不是那么简单,但是突然这么正经地感慨,确实是画风有点儿不对。
时经赋扯了扯嘴角,跟抽搐一样地干笑道:“蔡兄如果知道周公子这么关心他,想必会很高兴的。”
冯景德无语地瞥了他一眼,默默地看着周轻。
“有什么好高兴的。”周轻无语地道:“我又不是他什么仇人,来这里也不是故意挡他的路的,还不是舅舅让我多盯着点儿,不然你们当我乐意过来碰壁,过来找不痛快?”
时经赋楞了一下,讪讪地笑了笑。
希北风却是不禁道:“就你这个半吊子的样子,不让你表哥照顾你就不错了,还帮忙多盯着点?”
“这你就不懂了吧?”
周轻笑道:“就是因为有我这种拖后腿的存在,我表哥才会多少留一点力关照我,这样的结果也就等同于我帮了他。”
“你这逻辑……”希北风纳闷了。
“这逻辑没有问题啊。”周轻笑道:“他成功失败都没有关系,人回来了就好。”
“……”
希北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默默地在一边儿坐着,远眺着今夜的乱象。
周轻笑了笑,同样在一边坐着,不过眼睛却是乱转,几乎一副好色之徒的样子看着雪狐,看得后者冷眼瞪过来后才悻悻地收回视线。
冯景德对于这一幕完全没有反应,似乎是没有看见一样,然则心里直想骂娘,亏周轻以往还说对茅依依如何深情,结果这女人该看的看该玩的玩,这次到了蔡明知的地盘还不管好眼睛,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吹枕边风,以后整天穿小鞋。
时经赋暗暗警戒,虽然雪狐名义上是蔡明知的属下,但是周轻这家伙也不是个简单的好鸟,日后还是需要多多提防才是。
“好像有变化了。”
不知过了多久,希北风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惊得众人齐齐往他的视线方向望去。
一道金色的光芒如流星赶月一般袭来,所过之处其他的钱兽远远退避,甚至于发出惊吓的吼叫之声。
“那是?”
时经赋心里一跳,却是在那金色光芒的前方,瞥见了一道黑色流光,随着距离愈加近了,才发现正是蔡明知和其所骑乘的鹰型钱兽。
周轻额上渗出冷汗,看样子他的表哥只有跑路的份,这要是一过来的话,万一还打不过岂不是全部栽在这里了?
冯景德心中急迫,连忙吹了一声口哨,抓起周轻就往破楼而出,方向却是与蔡明知相同,也即是说这家伙并不打算上去救援,而是准备带着自己的小老板离开这个鬼地方。
“快把楼下的钱兽拉出来!”希北风望向时经赋,急促地吼道。
时经赋被这一声给叫回魂了,赶紧激发财气一跃而出,怒啸一声之后楼下便有一道黑色身影冲撞而出,载着他往蔡明知冲,打算上去一起扛。
“妈的……”
希北风满头黑线地骂了一句,他的意思不是让时经赋救人阿,而是大家伙赶紧骑着黑鹰跑路啊!
轰!
没有钱兽在这里震慑,过路的钱兽也就不再忌惮,横冲直撞地撞毁了高楼。
希北风欲哭无泪,只能和夜衣两个人飞向天空,至于其他里里外外把守的人,却暂时由雪狐统一调度,齐齐升空后摆出阵势,准备对追着蔡明知的未知钱兽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