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实在没办法,根本忍不住了,只得吸了吸鼻,哆嗦着指尖去解。
她从未解过男子的腰带,越急越解不开,指尖无措地乱动着。
崔珩原本有意在逗她,但被她这么乱动着,他看着那细白的手指眼底忽然暗了下去,紧接着快速拉开了腰带,同时探进她的衣摆里伸手一扯,欺身给了她一个痛快。
雪衣猝不及防,双手抓紧了他的肩。
耳边只听得一阵铃铛掉落时滚动的清脆声,骨碌碌地不知滚到了哪里……
外面,杨保遵循着崔珩的指示排查了一宿,将那嚼舌头的女使和送菜的妇人皆抓了出来,清晨的时候扭送到了崔珩面前。
“夫人,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敢再胡乱编排了,还望娘子开恩,留下奴婢。”
“小妇也错了,小妇眼拙,只看到了郎君去安排船只,却没想到郎君是替旁人去准备的,娘子可千万不要误会。”
两个人站在外间,惶恐地解释。
崔珩将身侧刚醒的人转了过来:“都听见了?”
雪衣隔着一道帘子远远地望着,只见那帘外的二人皆瑟瑟发抖,伏地不起,想来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也对,二表哥的手段一向极为厉害,谁到了他手里能逃过去?
反正按照梦境,他今日也该走了,等他走了,她再想办法也不迟。
雪衣累了一夜,疲倦地合了眼皮:“明白了。”
崔珩见状,这才敛了敛眼神对杨保吩咐道:“女使缴了身契发卖出去,此妇人也撵出去,不必再来了。”
杨保低头应是,叫了人架着两个人离开。
“求公子开恩!”两个妇人哭天抢地。
崔珩却只皱了皱眉,并未动容。
雪衣听着那两个人被处置的妇人的哭声,越发印证了心中的猜测。
处理完女使,天色已经微微亮了,崔珩扯了件衣服,翻身而下。
雪衣看着他的背影,仿佛又回到了碎片似的梦里。
当真是一模一样的场景,还是发生了。
“你会娶我吗,真的没有同旁人议亲?”她还是问出了梦里一样的话。
“胡思乱想什么。”
崔珩起身穿了衣,话音刚落,腰带咔哒一声响也扣上了。
雪衣沉默不语,只抱着被子围住了自己。
察觉到身后的异常,尽管时辰有些紧,崔珩还是回身揉了揉她的发顶:“这趟是有事远行,一切等我回来。”
他果然还是要去。
雪衣攥紧了被子,当他准备离开时,鼻尖一酸,鼓足勇气拉住他的手:“能不能不走?”
崔珩停了步,盯着那握住他的指尖若有所思,陆雪衣今日似乎乖巧的有些异常了。
若是单单只去替兄长接人,早点去晚点去,甚至换个人去都不是大事,但这趟接人是次要的,说服祖父同意婚事才是要事,且西北已经有了异动,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今日怎么这么乖,舍不得我?”
崔珩顿了顿,笑着去摸她的下颌,没有直接拒绝。
雪衣一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这是必走无疑了,到现在他还在骗她。
雪衣这回彻底心灰意冷,没再争辩,只闭了闭眼,倚在了他的掌心客套道:“你若是非要走,那便快去快回。”
崔珩从喉间嗯了一声,没听出她语气中的冷意,微微一动,捧着她的脸颊深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