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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靖只是十岁的孩子,再加上他自小便是何欢带大的,十分信任她,稍一迟疑便应下了。
何欢牵着他入内,目送他回房,又命白芍锁上房门,转身往正屋走去。房内的几人见她回来,不约而同闭上了嘴巴。祖母魏氏双手合十,咕哝了一句“阿弥陀佛”,略带不悦地说:“可算是回来了,没事就好。”
何欢的大伯母陶氏上前询问:“欢儿,整整一晚上,你去了哪里?大家都在为你担心。”她语带责备。
“大伯母。”何欢行了一个礼,反问:“您真的想知道我去了哪儿?”
陶氏隐约觉得不对劲,讶异地看她。
何欢故意一瘸一拐地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又倒一杯,再次一饮而尽。她在昨天中午之后便没有吃过东西,若不是回来的路上摘了两个野果子吃,这会儿恐怕已经饿晕过去了。可是这一屋子的人,没人关心她是否吃过饭,甚至没人看到她受伤了。
何靖的生母曹氏尖叫教训她:“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一个姑娘家,彻夜不回不说,连一句交代都没有。我好歹是你的母亲!”
“曹姨娘,你不是我的母亲。”
“你说什么!”曹氏在片刻的错愕过后,脸上难掩愤怒之色。
“我的母亲已经死了。”何欢镇定自若地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