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是通知冷千锋,他儿子在我们这里,还是另有打算?”回到房间之后,安雅问苏秋白。
苏秋白沉吟片刻,答道:“有冷耀阳这个筹码在手里,不怕冷千锋那个老狐狸还不现身。其实杀掉他们父子俩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冷家的势力依然存在。我现在要想的,就是如何才能瓦解他们家的势力,让他们再无东山再起的可能。”
安雅低头思索了一阵,良久,才摇头叹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真的要从长计议了。想瓦解冷家这样遍布江苏省的势力,凭我们两个人真的有可能做到吗?”
“只要肯下功夫,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们可以把找冷千锋的事情先放一放,这段时间就查一查冷家有没有什么仇家,如果能有一个与他们家相当的势力相助,这件事做起来会容易许多。”苏秋白道。
安雅思索了一番苏秋白的话,却叹道:“与冷家相当的势力,也许也并非善类,我们若是借助他们的势力除掉了冷家,却也是同时壮大了他们的势力,这无异于助纣为虐啊。”
这一苏秋白刚才倒是没想过,听安雅一,顿时也犹豫了起来。
“你的对,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苏秋白无奈地道。
第二天上午,谢中元放下公司的事务,急急忙忙地开车来了老屋中,兴高采烈地对二人道:“白,雅,你们知道吗,今天早上发生了一件大事,冷千锋死了!”
苏秋白和安雅闻言皆是大惊,这才不到一天的功夫,怎么冷千锋就死了?
谢中元怕二人不信,还特地带了一份报纸过来,递给苏秋白。
苏秋白打开一看,头版头条便是冷氏集团董事长冷千锋昨日凌晨发生车祸,经抢救无效身亡的新闻,旁边附着一张车祸现场的图片,确实十分惨烈。
“这……有蹊跷吧,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车祸?”安雅疑惑地问道。
苏秋白一字一句地将新闻看完了,却也没找出哪里有漏洞,只是他心中也觉得这件事看起来不太寻常。
“你们两个怎么都这副表情,你们的仇家死了,你们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谢中元看两人的表情一个比一个严肃,顿时有些不解。
“老谢,你想的太简单了。”苏秋白道,“我们昨天才抓了他的儿子,明显下一个目标就会是他,而他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车祸,你想不到这两件事之间的联系吗?”
谢中元皱眉思考了一番,道:“也许是他知道你们很快就要来抓他了,所以打算连夜逃跑,这才出了车祸呢?”
苏秋白却摇头道:“他的儿子在我们手里,他怎么会只顾自己逃跑?这件事更合理的解释就是,他为了躲避我们,故意放出烟幕弹,制造出自己已死的假象,这样我们放松了对他的警惕,他才有机会对我们动手。我唯一想不通的就是,他让我们误以为他已经死了,就不怕他儿子对我失去了筹码的作用,而被我们杀死吗?”
谢中元脸上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道:“可我总觉得他没有必要这么做,你们毕竟只有两个人,句不太好听的话,以冷家的势力,要对付你们,还需要费这种功夫吗?”
苏秋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因为这很难向他解释。昨天他重创了图鹤之时,另一方面也是在向他传达一个信息,就是自己的实力很强,哪怕是地级高手也不是他的对手。而高手之间的对决,比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家世背。景,只要自己愿意,甚至杀光冷家满门都不是做不到的,只是那样残酷的事他不会去做罢了。
如今冷千锋选择了这样以退为进的办法,自己恐怕更加难以找到他的行踪了。这家伙果然是个老狐狸,做决断时也是毫不含糊,他一旦公布了自己的死讯,将来就再也没有机会以冷千锋的身份面世了,而冷氏集团也会因此而面临一些危机,看来他对于生死和家业之间的选择倒是十分清楚。
“对了白,你那冷千锋会不会报警?毕竟你抓了他儿子,在法律角度来看,算是绑架了。”谢中元忽然问道。
苏秋白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因为一时心软没有杀死图鹤,而他就会是一个指控自己的有力人证。他上一次被冷耀阳陷害时所背负的命案如今还没有解决,这一次要是再惹上绑架的官司,恐怕今后是很难摆脱通缉犯的身份了。
“我倒是无所谓,就是可能会连累你了,雅。”苏秋白歉然地对安雅道。
安雅摇了摇头,大度的一摆手道:“的什么话,跟你来江苏是我自己愿意的,而且帮玉报仇也是我自己的事,怎么能算是你连累的。再了,他们又不知道我的身份,恐怕查也查不到我头上来。”
其实他们这些人对于警察并不太害怕,即便出动军队,也未必能抓住他们,因此这件事对他们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最多就是造成一些不便罢了。
苏秋白看着手里的报纸,忽然想到了还在地窖中的冷耀阳,便道:“有这种好新闻,冷千锋的好儿子怎么能错过呢?”
其他二人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安雅却道:“你自己去吧,我可不像看见那混蛋的嘴脸。”
谢中元犹豫了一番,最后也没跟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