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拥拥挤挤赶到东门,东门守军很少,最多的是西域行商尸体和黑衣装扮的胡人尸体。
这显然是胡人偷袭未成。
东门守将手持滴血的长刀指着陈默等人喊道:“来着止步,城门禁止逗留,速速离去。”
“大人,城内胡人在为非作歹,求大人放妇孺出城避祸,我等战死也值得。”一胡须发白的老汉颤颤巍巍的回答道。
“战时东门禁开!”守将摇了摇头。
“大人,要为咱们边城留根呐,我们可与城池共存亡,但是要留下妇孺,为咱们边城留下一条根呐!”老汉扑通跪倒在地,看着不远处的守将喊到。
“老人家,边城东门不能开,除非我们边军战死怠尽。东门外一直游曳着胡人无数哨骑,妇孺在东门出城,如同送死。”守将还是摇了摇头,一脸坚决的说道。
老汉轻微点了下头,在同行之人帮助下站了起来,顺便捡起地上散落到处的胡人武器,一脸苍白,生无可恋。
大信帝的铭器令让大信民间再无战兵,虽然说控制住了对异族的兵器输出,但是也削弱了民间百姓血性。
众多边城人也陆续捡起地上散落的兵器,自觉把老幼妇孺挡在身后,不远处胡人的叫喧声越来越近。
“王大叔,谢谢你。”陈默对王大叔认真的说道:“这么多年,你一直在照顾我,小子无以为报。”
“傻小子。”王大叔呵呵一笑:“不管今天能不能出城,我会全力保护你。”
“王大叔,我也有兵器,我要和你们一起。”陈默把背上的刀拿下来。这把刀是师父陈大用精铁锻造,但是师傅陈大对此兵器并不满意。
“嗯,记住,战场没有花架子,一刀不致他命,下一刀死的必定是你,。”王大叔决定不再像母鸡一样保护幼崽,不经历风雨,幼崽不会成长。
“还有你,石头蛋,你手里的奔雷刀极为锋利,是当今御林军左营的兵器,我也会照顾你,战场保命就是杀敌。”王大叔看着一脸害怕的田磊。
“王,王大叔,我……我……”哆嗦的田磊不知道怎么说话,两腿只打颤。
“小子,杀人就像杀蚊子,打过苍蝇蚊子没?是不是都用手用力拍死?杀人也是,用力把手里的刀狠狠的砍过去!”胡侃认真的现场教学。
“就这样,用力砍,一刀毙敌!”大个子在旁边演示到。
“大个子,你哪个国家的?为何跑到边城来了?”王大叔看到两米的大个子好奇的问。
“哎,我是大宛人,李淼,字铭扬。听说中原繁华,前往中原增长见识,没想到刚走至边城就遇到这档子事。”李淼一脸无辜。
不远处的喊杀声越来越近。
西门大街的防线是由两个营的边军守军和众多手持农具的边城壮丁自发构成。
十几个溃败的边军扶着仅剩的几个民壮向东门跑来,领头伍长远远的对着东门守将大喊:“周将军,钱孙两位将军已经阵亡,这几位百姓您救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