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又终究欠他一面,他的养育之情。
钟楼见我许久都没有回答他,他隐约是知道了我心内的答案,他手上那支烟已经燃烧到了烟蒂的位置,他将烟蒂掐灭在洗手台上,轻声说:“他那边的事情我会料理好的。”
他说了这样一句话,从洗头台边上直起身就要走,我抽了最后一口烟,我说:“钟楼,你等等我。”
他脚步一顿,回头来看我,掐灭掉手上那一根烟,走到他面前说:“介意我多带一个人吗?”
他皱眉说:“孩子?”
我嗯了一声。
钟楼想了很久,他说:“那我去后门的位置等你,记得要快。”
我说:“好。”
我说完这句话,便迅从洗手间内走了出去,看了一下周边,现并没有人在这里,便迅回了休息室,到达那里时,因为孩子睡着了,奶妈也困乏,正趴在床边打着瞌睡。
我轻手轻脚将孩子从床上抱了起来后,转身就走,可才出门,迎面便撞到了朝这方走来的沈从安还有他的助理。
我脚步下意识停住,然后站在那里我没有再动。
沈从安见我抱着孩子,他也停下了脚步,和我隔了一米远,他问:“抱着孩子去哪里。”
我说:“看有没有开宴。”
沈从安的视线落在我身后半开的房门,不过很快,他又收回了视线,语气平和说:“我来就就是告诉你,开宴了。虽然,今天孩子是主角,可你是孩子的母亲,这么重要的场合不能缺席。”
我下意识将孩子报警,轻声说了一声好。
然后沈从安朝我伸出手,我望着他宽厚却无一丝薄茧的掌心,许久都没有动作。
沈从安说:“难道,想一前一后跟我出场吗?你是孩子的奶妈还是我的丫鬟?”
我想了想,最终还是将手放在了他手心,果然,当我手放到他手心内那一瞬间,他便感觉到了我手心内的冷汗,他看了我一眼,我说:“我有点热。”
他牵着我朝前走时,顺带着侧脸对路征吩咐把暖气调小点,路征得了吩咐,便退了后去,去给调控中心打电话通知。
打完电话后,路征再次跟了上来。
我努力告诉我自己一定要冷静,一定不要慌张,可手心内冷汗却还在层层渗透出来,沈从安目光一直看着前方的路,对于我的怪异,只是用随意的口吻问我:“还热是吗。”
我没有说话,只是将孩子抱紧了一些。
我知道,今天是注定我走不了了,一旦沈从安现了一点苗头,那么我就没有任何走的机会,我非常明白这点。
所以,之后在宴席上,我也没有再三心二意,只是抱着孩子亦步亦趋的跟在沈从安身后。
这场满月酒一直办到十二点才散席,我和沈从安来时,就是坐的同一辆车,回去时自然还是同一辆车,车子离开时要经过后门,车子一闪而过时,我正好看到钟楼站在很远的地方看向我们的车。
我怕沈从安现他的存,只能从迅从车外收回视线,假装低头看向怀中的孩子。
沈从安今天喝了酒,所以他也比平时沉默寡言了不少,在回去的过程中,他始终是手支着额头,在那闭目养神。
直到车子入了茱萸县,他才睁开眼来,那双眼睛里明显有了不少醉意,他说:“我乏了,直接送我去休息的地方。”
路征听到后,回了一句是,便立马吩咐司机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