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蔚然这一举动,完全足够证明,他根本没有想起我。
在他的眼里,我还是那个想要千方百计爬上他床的女人。
我的心在滴血,却努力逼着自己平静下来,弯下腰,捡起那张支票。
上一次他给我支票,我为了我妈的病,忍着屈辱接了。
但这一次,我莞尔一笑,把支票当着他的面撕得粉碎,毫不客气地扔在他的脸上。
“沈先生想要拿钱打发我?别忘了,你这可是强~奸。”
沈蔚然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做,眉头皱的很深,“那你想要什么,你当初接近我,不过就是为了钱。”
呵呵,我心痛的无法呼吸,但必须扯出嘴角来微笑。
“当初是,现在不是了,沈蔚然,从我们的孩子死的那一刻起,我跟你之间,就再没有什么联系了,这一次是你强~暴了我,但是看在三年前你撤诉的份上,我们两之间扯平了,我想要的东西,就是不想再看见你。”
我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了房子。
黎深早已等在门口,见我出来,也不追问,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
车窗玻璃上,清晰地倒映出沈蔚然的影子,他一手插在口袋里,站在二楼书房的窗台边。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情绪不明。
我站在车前,强迫自己不要回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驶离他的房子,感觉我的心,也渐行渐远。
黎深见我似乎是心情不好,调笑着说,“舒尔,告诉你一个笑话,你猜撞倒那个女老师的人是谁?”
“谁?”我漫不经心。
“是顾浅秋。”
我这才回过神来,当时的雨太大,我完全就没有在意。
“我要告诉你的笑话就是,顾浅秋和我一起把人送到医院里去的时候,整个人脸色都不太好,你知道她后来给别人打电话说了什么吗?她说今天好不容易支开沈念给沈蔚然下药,结果出了这么一个乌龙的事件。”
“你看,顾浅秋这三年里估计都在千方百计为爬上沈蔚然的床做着努力,搞笑不?”
尽管黎深已经尽力用很轻松的语调来跟我讲述这件事了。
可透过后视镜,我还是能看见他眼底的受伤。
他知道顾浅秋给沈蔚然下了药,他知道我在沈蔚然的房子里呆了两个小时,最后又衣衫不整地出来了。
所以他很清楚,我跟沈蔚然之间发生过什么。
他却要故作淡定的样子逗我。
“黎深,不要这样。”我的手放在他的肩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我到是情愿他骂我江舒尔没有良心,看不到他的付出,也不愿意他这么折磨自己。
可黎深依旧是在笑的,他问,“舒尔,你会重新和沈蔚然在一起吗?”
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但是我可以给他明确的回答,不会。
不管是我对沈蔚然多念念不忘,我和他之间,始终隔着太远的距离。
两个孩子,四条人命。
如果继续纠缠下去,或许背负的还要更多,甚至我担心,顾浅秋会对沈念下手。
所以我决定离沈蔚然远远的,相忘于江湖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我把我的答案告诉黎深以后,他像个孩子一般,“那我就安心了,哪怕你是骗我的,我都觉得挺欣慰的,接下来两个月我要去国外整合一下东来的资源,没有办法陪你,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国外吗?”
黎深为了减免我牢狱之灾的事情,一次又一次动用东来集团,我所了解的东来,已经没有往日那么辉煌。
我很感激他为我所做的一切,但感激不是爱情。
我要留在深圳,我还有没有做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