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不是铜钱吗,还有黄金。”看到时铜钱之后,宁琳琅的兴趣更是降低了,这些是当不得宝物的。
董老则不然,拿起那几枚铜钱挨个儿看了看,又拿起了那几块黄金看着。张辰也依次的看着那些铜钱,然后笑着向董老问道:“师伯,这家伙该不会是做假币的吧?”
董老放下那几块金子,玩味的笑了笑说道:“也有这个可能,咸丰三年太平军攻占南京建都后,清廷为筹措军费,陆续开铸自“当五”至“当千”的大钱,以图解决政府的财政危机,说不来还真有些人以这个来谋求财路。”
说着又拿起一枚交给宁琳琅,开始给她上课:“你看这枚,它不是铸钱,是雕刻而成的,叫做母钱,而这两枚就是首批的样钱。”说着又拿出另外两枚,放在宁琳琅手上。
宁琳琅的理论还是很扎实的,只是由于身在海外,没有太多的实物供她学习。董老这么一说,当下也就明白了。
现在,她也认为这尊坐像的主人可能是个假币贩子。她手里的这三枚铜钱,分别是一枚母钱和两枚样钱,面文是“咸丰通宝”的字样,背面是上“大清”,下“壹仟”,左右两处是满文,应该是局号。这样的铜钱在当时可是很值钱的,如果能够铸造一批出来,那可不得了啊。而这母钱就相当于现在印钞票的电版,可想而知,其重要程度。
又拿起另外的几枚看看,宁琳琅已经呆住了,这几枚分别是一枚天成元宝和贞观宝钱的母钱以及样钱各两枚,要知道,光是这几枚铜钱就已经是绝世珍品了。尤其是那贞观宝钱,除了眼前的这一母二样三枚之外,据说存世的只有一枚。别说是母钱,就是那两枚样钱拿出去,都是可以造成轰动。用这样的宝贝来做障眼法,那里边再藏着的得是什么样的宝物啊,心中那份好奇不由得浓了几分。
宁琳琅放下这九枚铜钱,又拿起那几块金子看了看,先是不确定,然后半猜测着问张辰:“这几块就是郢爰吗?”
“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就应该是郢爰了。”张辰一边把玩着着那枚大清壹仟的母钱,一边说。
宁琳琅的理论知识如此扎实,董老也很高兴,毕竟没有理论的话,实践是很难的。“既然用这么价值连城的宝贝做了障眼法,那里边的东西会是什么样的好东西呢,小辰你来帮我搭把手。”
张辰应了一声,蹲在一边双手扶稳了坐像,董老则是用一个刚才那种锥子,在方形的凹陷部分四壁上不停的找着什么。等了一会儿之后,四块长条形的木条被董老取了出来,而那凹陷部分的四壁上,各出现了一个小孔,应该是那几块木条的位置。
董老就开始用手指分别抵着凹陷部分的两侧,开始微微的转动,先是顺时针,转了两下之后,没有动静,又反过来逆时针方向转动。
转了几圈,再也转不动时,董老停下手,又拿起刮刀在坐像底部的边缘上刮了起来。这次就比较用力了,木屑顺着刮刀的锋刃慢慢的掉落在茶几上,渐渐的整个底部的边缘差不多被董老刮掉了两公分粗细,半公分厚的一圈。
把刮刀放在一边,董老继续把手伸进中间的凹陷部分,逆时针方向转了起来,这次转了有一分多钟时间,董老才停下来,把坐像扶正。
然后让张辰抱着坐像往上提,董老蹲在那里看着坐像的底部,等张辰一用力,坐像是被抱起来了,但是只抱起来一层壳,茶几上还留着一块圆底方头的木块,顶端是一个凹槽,里边铺着棉花,那两只殷红的玉蝉就静静的躺在棉花上。
不但宁琳琅,董老都惊呆了,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见两人这副样子,张辰也只好跟着装惊讶。
三人惊讶了一阵儿,还是董老先反应过来,拿起其中一只玉蝉仔细的端详着,越是看得仔细,眼睛里的震撼之色就越浓。接着又拿起一只,把两只放在一起,看的更加仔细了。
宁琳琅也想看看,可又不能跟她师父手里抢,只能是心里嚷着:师父你倒是快一点啊,没看别人都等的着急吗。
董老看了一阵子之后,把一只交给张辰,另一只交给宁琳琅,问道:“你们看看,能知道来历和断代吗?”
两人接过东西,张辰早就通过意念力的观察知道这是什么物件,而且断代可以保证绝对准确,就示意宁琳琅来说。
宁琳琅反复的看了好久,慢慢的开口说道:“我也不敢太保证,说不对不许笑我。”然后抬头看董老和张辰,见两人都点头答应,才又说道:“首先这是一对玉蝉,而且应该是一对同时入葬同时出土的满血沁的玉蝉。造型简单,但是神态很突出,以双勾隐起的阳线做云纹和雷纹为装饰,这些都是商周玉器的特征。而且这对玉蝉明显是前人盘过很多年的,那么出土时间至少应该在清中期,加上满血沁形成所需要的时间,这两只玉蝉的下葬年代,应该在距离现在两千年之前了。两千年之前,符合这对玉蝉外部特征的,也只有商周时期。所以,我认为这应该是商周时代的玉蝉。”
说完看了看董老,又看了看张辰。董老点了点头,以示赞许,又问张辰:“小辰,你有什么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