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想帮这孩子解毒,是无从下手!这七虫七死花的毒配制之法极其独特,七种毒虫七种毒花的入药顺序不同,产生的毒性都是天差地别的。若我在不知入药顺序的情况下贸然为这孩子解毒,无疑是害了这孩子!”
七虫七死花的入药顺序,在此时朱昔时听起来简直是天方夜谭之事,连下毒的凶手都不知道,更不用提这配制解药的事情了。
十二个时辰,就像一道催命符贴在每一个人额头上。
“哇”的一声,福禄顿时没控制住,就当场撕心裂肺地哭起来,跪在盛子骏跟前求救起来。
“师父,一定有办法救小铃铛的,对不对?!对不对。。。。。。福禄求你了,一定要救救小铃铛,她还这么小。。。。。。”
“臭小子给我起来,你是跪给谁看的!为师若可以解毒,能见死不救吗?”
此时束手无策的盛子骏也是心乱如麻,立马朝有些失了分寸的福禄发火起来,可是倔强的福禄依旧哭得声声触心。不断地朝盛子骏磕头。
“徒儿知道忤逆了师父,是大不敬。可小铃铛是福禄看着长大的苦孩子,求求师父一定要救救她。。。。。。”
瞧着重情重义的福禄磕头如捣蒜。朱昔时也是眼睛发涩,连忙放躺下怀中的小铃铛,赶紧上前圈抱着福禄安慰到。
“福禄别急,你师父不是也在想办法吗?莫再给他添乱了。”
一时心塞的盛子骏,手撒气地朝榻边重重一拍,自怨自艾起自己学艺不精。
“要是此时师父他老人家在,一定有解毒之法。可是将这孩子送去金焱谷。早就来不及了。。。。。。”
盛子骏的师父,“鬼医”百里圣老前辈,眼下的确是小铃铛一条生路所在。可惜他老人家身在千里之外的金焱谷中隐居,无疑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大家先冷静冷静,在下有一问想问问二位。”
沉默了许久的宫逸涵此时在这个纠结点开口了,场上的混乱气氛顿时被他的镇定给压制住了。
“小铃铛一个孤苦无依的小乞儿。为什么有人会在她身上下如此狠毒的奇毒?”
问题依旧存在。可宫逸涵却从另外一个角度切入,试图来解决眼前这个棘手的问题。冷静下来的两人就着宫逸涵的提问,细细地回味了几番,突然朱昔时有所顿悟地反问上宫逸涵。
“宫大哥,难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投毒的凶手其实是另有目的?!”
“不错。宫和!”简单地应答了一声朱昔时,宫逸涵又唤上自己府上的管家:“将当时小铃铛在‘寒民村’吃剩的半个肉包子拿过来。”
领了命,宫和连忙从怀里掏出用方巾包好的半个毒包子。恭敬地呈在宫逸涵面前。宫逸涵执起那冷硬的包子,凝着冷眸细细地过了一遍。又转而问到朱昔时。
“小时,你说这凶手为何要在包子下毒,且偏偏在你我在‘寒民村’接济村民时发生?”
朱昔时不笨,经宫逸涵一点顿时意识到这事情另一个极重要的线索,包子!
“我当时的确是给村里的孩子发了包子,但这包子绝对不是我做的。难道。。。。。。难道是有人向鱼目混珠,嫁祸于我?!”
“没错。依照我推测,这隐藏的凶手其实矛头是冲这小时你来的,想用这毒包子一事使你陷入不利境地;要不然,此人对一个小乞儿下毒手完全说不通。”
此时朱昔时一张俏脸上血色尽褪,满是不可置疑的惊色!谁和她有如此深仇大恨,要用如此卑鄙无耻的手段置她于死地?朱昔时玉齿紧咬,脑子反反复复地思索着这样的人,可依旧没有半点头绪。
“这招‘借刀杀人’的确精妙,可并不是无转圜之地。若我们的推测无误,我想凶手很快就会自动送上门来。”
场上之人对宫逸涵这番说法,倒是显得有些云里雾里的晕。有这么笨的凶手,还自己送上门来吗?傻大缺差不多。
“小时,若我没猜错,很快就有官差上门找你的麻烦了。”
宫逸涵的最终断论一出,顿时语惊四座。朱昔时在错愕不真之间,渐渐领悟到宫逸涵说凶手“借刀杀人”是何意了。原来凶手是想把这事情全数推在自己头上,然后由官府来找自己的茬!
“宫大哥,按你所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以静制动。既然凶手如今藏头露尾着,那我们就等着他自己露出尾巴来给我们抓。要知道,官府提案抓人肯定有人报案,那这个人必定在官府面前藏不住;倒时候我们就给他一招‘反客为主’,一切自然就会揭晓谜底,知晓是谁在背地里兴风作浪。”
招是好招,不过朱昔时转头看看榻上的小铃铛,神色间依然不敢放轻松。
“我只怕小铃铛挺不住,十二个时辰,即使我们能等,这孩子也等不了!”
“小时,为今之计只能如此。如果能顺利的揪出凶手,那小铃铛所中之毒自然能解;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只能赌凶手比我们更没耐心。”
胸口一口闷气老憋,压迫得朱昔时花眉不展。赌,其中的不定因素太多,可如今由不得她说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