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断了,小丫头别闹了!”
“原来你这妮子跑这里来了。有这么喜欢我们家福禄吗?一刻都离不得似的。”
正巧踏入诊室的朱昔时,一瞧眼前这欢欢喜喜地场面。郁结的心情也莫名好了许多,跟着打趣上这两个孩子。
“喜欢的不得了呢!”
不假思索的回答。理直气壮间透露着单纯,纯净地像块无暇的水晶。
“不知羞!女儿家要懂得矜持,况且你还是公主哩。”
点了解忧小脑门一剂,朱昔时抿嘴笑看这丫头怎么回答。
“喜欢就是喜欢,没有那么多扭扭捏捏,大人就是复杂!”
“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还有独到见解,那你说说大人们怎么个复杂法了?”
说到有趣的话题了,朱昔时越发没个正经样逗起解忧来,看她又能闹出什么出人意料的笑话来。
而往往轻敌,最容易招致意外的打击,解忧灵动的双眼一转就蹦出一句来。
“大人就是复杂。就像婶婶你和皇叔那般,明明心里都喜欢对方却成天斗嘴,阿衡看着都着急!婶婶,你敢像阿衡这般理直气壮地牵着皇叔吗?”
说着,解忧就大大方方地牵上福禄的手,认认真真地为她做了一个示范。
而朱昔时瞧着这一幕,顿时陷入了极度无语之地,分毫反驳不了解忧。
要害正中而且是死穴,朱昔时能说自己敢吗,她完全没这胆色!
“看吧,婶婶不说话了,还说你们大人不复杂。明明就很简单的一件事。”
看似笑点颇多的话题,一旁的盛子骏突然间怎么也笑不起来,同朱昔时一道陷入了“复杂化”状态。
有个碍事的宫逸涵还不够,什么时候又冒出个劲敌赵真元了?看着朱昔时的面色反应,这事没十分真也有八分,不免有些较真地在旁质问到。
“妮儿,这又什么怎么回事?”
“你这人问得真是奇怪,什么怎么回事?!一清二楚的事,搞得我小时好像藏着掖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大人们敏感起来更显乖张,听着有味的话朱昔时心头怎么都不舒坦,没个好气地就顶了回去。
“我随口问问,你用得着犯气吗?”
“是无意还是有心,我懒得理会。总之一句话,赵真元和我除了生意上的来往,半分关系都扯不上。”
“哥哥看,婶婶在口是心非了,好狡猾。”
解忧的声音不大,不过足以把朱昔时置于死地,一口闷气卡在喉咙间不上不上,声音也是变得有些阴阳怪气。
“你丫头今儿个是和赵真元那厮窜通一气,存心来气我不成?还想不想往后和福禄愉快的玩耍了。”
威胁很到位,解忧立马转变了立场。
“婶婶别生气。阿衡一直都是向着你的!”
“你个见色忘义的丫头,还好意思提。”
和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计较情情爱爱的事情,无疑是幼稚。朱昔时也不想做得太明显。被别人笑话和孩子一般见识,不咸不淡地又训了解忧一句。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瞎操心什么,再没大没小的,姐姐一定打你小屁丨股!”
识时务为俊杰,解忧这丫头似乎也明白这里是朱昔时的地盘,她说了算。吐了吐粉色小舌头,将她的训斥当做耳旁风忽略了。又和福禄说说笑笑起来。
“福禄,今儿个你就陪着阿衡在附近玩,不能走太远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