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作难的赵真元,朱昔时没有多少计较之心,反而浅笑在唇地从容应对到。
“忘了吗,你离开太原府时曾向我提到过自己心仪过的女子。只要稍稍动脑联系下前后,不难猜出她就是孝义和永宁公主。”
赵真元默了,朱昔时也看懂了他的表情。不吭声就是不否认,从此事上论,谁也没有能力去否认过去,就像赵真元无法否认梁素儿,她自己否认赵真元一般。
只是,朱昔时那笑容间渐渐暗淡了些,失去了往昔自信风采。
“看得出,公主似乎对你余情未了。”
“那有怎样?她已嫁为人妇,而我早已选择放下,那些所谓的‘余情’只会徒增难堪而已。”
有种害怕让赵真元恨不得把自己的胸膛剖开,他想让朱昔时明白,此时自己说得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发自肺腑,绝不是敷衍之词。
可这话是未曾打动朱昔时,只是让她那清丽的容颜间染上了更多寒凉之色。
“今日若不是看过孝义和公主的反应,我还真以为绝情的人是她。赵真元,有时你真是个让人心寒的人,即使大家现在各有归属,可念在昔日旧情上你也不该那样对她,不是吗?”
不是他们那份过往情打动了朱昔时,而是同为女子的那份执念打动了她;感情中,女人比男人更容易投入真心,而男人比女人更容易抽身。
“既然没有可能,那就不要再留给对方多余的念想,这样只会增加伤害。总有人要做坏人,不如自己拿出点度量来成全;这样的事情做多,就成了你所谓的‘薄凉冷心’之人。”
“那你真的对她没有任何留恋了?”
顺着赵真元的感言。朱昔时不觉地问出了一句,唐突感顿时灼烫了她的脸颊。
她瞎关心些什么?显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不轨的企图般。
“若过往那些快乐时光叫做留恋,那我承认自己对她存有旧情。可我向来务实的人,只在乎现在的自己快不快乐,而守着那些苍白无力的过往让现在的自己活得不快乐,显然得不偿失。西施,我更需要和我一起面对现在。携手未来的人陪伴。”
“那我呢。我不也是你过去的一部分,你理应抛弃掉寻找更合适自己的。”
很刁钻的问题,赵真元仔细地端详着朱昔时却笑了。这世上怕是只有她能对他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抛弃不掉,当一个人成为你世界的中心轴,你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是因她而生,因她而灭。抛弃她就等于抛弃最真实的自我。”
“呃。。。。。。好肉麻。。。。。。”
冷噤窜遍全身,朱昔时使劲揉搓着自己的双臂。感觉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不在意的人,对于别人报以真心的话,反而觉得是种负担。
当初痴心妄想的朱昔时,如今痴缠不休的赵真元。
“不过说正经的。。。。。”
“我何时说过不正经的?”
刚想转个轻松的话题。不想一下被赵真元给劫了去,朱昔时也是没个好眼色地剜了他一眼,继续生硬地把话继续。
“今儿个你这‘逐客令’。怕是把人得罪地不轻,想过怎么善后没?”
“他们怎么想是他们的事情。轮不到我操心,只求问心无愧便可。”
我行我素的傲态,朱昔时都有些瞧不顺眼他的自负。
“好心提醒你一句,凡事给自己留条后路,别把话说得太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