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这话未免言过其实。这位是小时姑娘。娘娘慧眼如炬,难道看不出她此刻重伤在身不能行叩拜之礼?”
“是吗?本宫倒要问一问荣王爷。这位小时姑娘可是有圣上特许不用行叩拜之礼,还是本就是你有心纵容?!”
柔笑有冷,楚真儿顿时挑起了事端了来,而赵真元也不落其后。
“娘娘素来在宫里有宽和大度,与人为善的美誉,这会儿怎么和个有伤在身行动不便的女子多加计较起来?真元也想问问娘娘,难道您的大度也是要分三六九等的?!”
“你。。。。。。你放肆!”
被赵真元暗地里嘲讽两面三刀的楚真儿,有些沉不住气地喝斥上赵真元,先前一张柔丽的颜间哪还有半点温婉。
“妹妹稍安勿躁。”见形势急转直下,身为主人的皇后自然站出来主持大局。
“想必这位姑娘便是皇上要审问的疑犯吧。既然如此,不如等皇上到‘落花飞虹’再做定夺也不迟。”
“姐姐,对待一个心怀叵测的人还待之以礼,传出去未免遭天下人耻笑!”
“贵妃娘娘,公道自在人心。皇后娘娘也说了,她有没有罪皇上来了自有定夺,现在无根无据地在此评判,未免有失公正了吧。”
知道楚真儿故意搅局,宫逸涵也是挺身而出,据理力争到。一时间,场上气氛拉锯不下,谁也不肯轻易让步。
“好了,一人少一句,是有罪是清白等皇上来了自有分晓。来人,赐座!”
皇后一掌拍在桌案上,震得杯中美酒直摇晃,顿时间这“落花飞虹”正阁间变得清风雅静,无一人敢再多言。
赵真元铁青着脸,碍于皇后威严也是不再多与楚真儿较口舌之争,推着轮椅缓缓地朝空座驶去;紧按着她肩头,微微低下头在朱昔时侧耳便叮咛到。
“莫怕,这里有我和二哥在,不会让人伤你分毫。”
紧咬着唇瓣的朱昔时,心中像装着活蹦乱跳的兔子般,直七上八下地窜着,目光更是不敢看席座间的皇后和楚真儿。
“要小心了真元,他们几个齐齐出现在这‘落花飞虹’,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注意到场上人员的特殊,宫逸涵不由地将心中戒备提高了许多,暗地里悄悄和赵真元沟通到。而面色沉沉的赵真元冷冷地打量着座上众人,眼中一方狠色沉积在雪眸之中,小声地回应到宫逸涵。
“谁也别想动她分毫!”
。。。。。。。
小半炷香时间过去了,这僵持的气氛仿佛没有半点回暖的迹象,更有越演越烈之势。
然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们之间的矛盾积聚了这么久,是时候清算清算了。
“皇上驾到~~~”
阁外宫人一阵高声宣话,顿时间赵真元等人的心抓紧了。
只见赵昚单手负背,步履潇洒地朝“落花飞虹”正阁内走来,看那朗颜间满是盈盈笑意似乎心情大好,无声中给了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
妻妾,臣子,庶民,在场各自掂量着自己的身份,纷纷向这到来的赵昚行上尊崇之礼。毕竟是天子,朱昔时此时又是戴罪之身,赵真元和宫逸涵又左右搀扶地,将朱昔时从轮椅上扶下来,一并跪在了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