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随身的侍卫早一脚跨进太子养息的内室,直接无视花相与一脸沉重的明月夜。
“属下来迟,还请殿下恕罪!”黑衣侍卫腰带佩剑,弯身上前请命,一脸的诡异与阴鸷,身上一阵阵寒气袭来,双眸看来是有备而来,来者不善啊。明月夜微微皱起了眉头,一缕疑团从眼中一闪而过,大手紧紧的按在雕花的案几之上,他倒要看看太子葫芦卖的什么药。
“搜竹园!”太子明月仁此时倒来精神,言语决决,一点也不看向正焦灼的花海正,对着黑衣侍卫下了一道喝令。
“太子殿下,这使不得吧!”花海正的脸上一阵儿青一阵白,有些挂不住了,伸出大手就要拦下黑衣侍卫,黑衣侍卫警觉的看了下花海正,又看了看太子坚定的眼神,头也没有回,大步流星的闪出了门外,一挥手,一群黑衣侍卫向着竹园小跑而去。
如若搜得不出物证,岂不是让天下人笑了太子与老夫的名声?花海正振振有词,欲怒却不敢怒的质问着太子。
太子的眼中划过一丝狞笑,花海正这个老狐狸跟自己斗,可别忘了,他现在就是明月家的一条狗而已。太子明月仁捂了捂脸上遮住伤口的白布,嘿嘿的冷笑两声,侧着身子单支胳膊拄在了大床上,托着头,一脸的无辜。
“如何使不得,如果竹园没有,正好洗清了花若谷与花相的嫌疑,不是?岂能有笑话?如若是有,也花府之中不干不净而已!”明月仁哈哈的大笑起来,脸上的肌肉一点点的颤抖着,不过好在疼到了自己脸上的伤口,他还是适时的止住了自己的狂笑之声。
“如果没有?太子是不是要给老夫一个交待?”花海正也气不打一处来,没凭没据凭什么就把祸水泼向了竹园,再说就这样的明抢暗掳,传将说出,他大明月国一国堂堂的丞相以后可怎么在朝野上混啊,不得让群臣百官笑掉大牙。他的脸越来铁青起来,一脸的不悦,没好气的问向太子,不语气倒不是质问。何况就连皇上也敬畏他三分,却碰上这么一个不知深浅的败家太子。
“交待?还怎么交待?花相,现在本宫都破相了,难道非得让本宫命丧你这个花府,你才满意?”明月仁这此是咄咄逼人起来,眼中冒着寒光,心道一会儿,你这个老狐狸就不用嚣张了,本宫等你求呢?
“微臣不敢!”花海正连忙摆手,弯下了身子,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是当朝的太子,未来明月国的接班人。他哪敢得罪啊,只得敢怒不敢言,静静的等着去了竹园的那一伙强盗。不过明月夜起初有些担心,不过想到自己初次见到花若谷长安大街谷舌战群的景象时,心还是微微平静了些,他相信花若谷一定会处惊不变。
“皇兄,你这样堂而皇之的派人搜堂堂一个丞相的府邸,岂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如果让父知道了是不是也有些不尽人情?”明月夜的话非常委婉,点到即止,但却表示出这样的对待一国的大臣,会让大臣们对明月家丧失信心。
“二弟,都什么时候,你还胳膊肘儿往外拐,花家差一点要了皇兄的命,你一点也不心疼,难道盼着皇兄早日归天!”明月仁一语如炸弹一样的投掷过来,带着怨气,带着蛮横不讲理。
“如果不是二弟的灵丹妙药,皇兄岂能现在如此的气涌丹田?”明月夜反唇一顶,暗示刚才我可是刚刚救过你,你却见人就咬,未免太不合规矩。
“自然二弟手足至亲,不会耍心计想要皇兄的命,可是却不排除外人!”说完明月仁再次把阴险的目光锁在了心情不安的花海正身上,他不想跟明月夜计较,他要把所有的矛头指向花家,杀他个一败涂地,这样才能在最后如了自己的那一桩心愿。
太子明月仁的心情很焦急,他在等待一个让他欣喜若狂的结果,不禁心头一股花儿般怒放开来。
且不说这里的三人明争暗斗,再说竹园之中的花若谷母女。
黑衣侍卫率着十几名侍卫一路小跑,转眼就到了竹园的月亮门前,刚想入园,竹雨一看陌生硬要往里闯的样了,身子一横挡在了门前。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做什么?”竹雨正在陪花小鱼暗中玩耍,不想一伙气势汹汹的黑衣人直接来到了竹园的门口。
竹雨驳然大怒,脸色一变人,顷刻之间晴转了阴天,乌云一层层压顶而来,厉声怒喝着,“这是堂堂的丞相之家,是后院,岂能由她们这厢的非礼欺扰,”竹雨一看弱小的长臂一伸,脸上的怒气冲冲。
为首的黑衣人低下头,冷冷的府视着一团瘦小的竹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冲着几身后的十几名侍卫一摆手,所有的黑衣侍卫一下了全部停了下来,大家都在等着首领的发号施令。
“小丫头,你不怕死吗?”说完为首的黑衣人腾的从袖中抽出个明黄色的朱漆令牌,故意炫耀似的令牌举了举向高,“看清楚,这是太子府的令牌!”
“不管你是哪的人,反正就是不能私闯民宅,再说这是后院,是小姐夫人们住的地方,有什么事,你们到前院去解决,来竹园来撒什么野!”小竹雨言语凿凿,反击得颇有力度,扬着小脑袋振振有词。一下子让为首的黑衣人语失了起来。
此时的屋中的花若谷也听到屋外的动静,她站在窗前,静静的观赏着小竹雨的淡然自若,她心中一丝蹊跷的感觉突然划过。
为首的黑衣人看着,跟自己的身高差两个头的小丫头,猛然间哈哈大笑起来,低头府视着竹雨,一股不屑与轻蔑,“看来你真是太自不量力了,居然敢以卵击石,本统领就让你看看什么叫自不量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