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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牧之不知道那两位师兄是个什么章程,心下有些好奇。
而那钱科似是看出了他脸上的好奇之色,凑过来笑嘻嘻地道:“你想不想知道那两位师兄是什么人啊?”
牛牧之看着他笑得有点……“贱”的样子,心里一阵无语,但是他毕竟是新来的,也不好嘲笑他,便顺着他的话道:“自是不知了,钱师兄可否与我细说一下?”
“嘻嘻,就不告诉你!”钱科挑眉眨眼,笑得越发厉害。
牛牧之:……没错了,你就是贱!
看见钱科这个样子,牛牧之知道越是表现出想知道的样子,他就越来劲,于是便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唉,你还真不想知道吗?”钱科见他不理自己,又有些着急了。
牛牧之没理他。
“好了好了,我告诉你好啦!”钱科一副你赢了的样子,“那两位师兄是夫子现在的重点对象,下半月要去参加县试的。”
“县试?”牛牧之捕捉到了关键词,又忍不住转过头来问道。
“你小孩子当然什么都不知道啦!”钱科装出一副大人的样子,得意洋洋地道,“夫子说了,院试三年两次,今年恰好赶上了,而这两位师兄火候已到,便叫他们下场,考上一考。”
牛牧之被他这么一说,倒也全想起来了。前世的时候,他看书的时候似是看到过的,想做秀才,要经过三次考试的,分别是县试、府试、院试,通过了前两场,才有资格被称为童生,只有成为了童生,才有参加院试的资格。
而要成为童生,必须县试、府试全都过了,只过了县试是不算的。这夫子要这二人下场,还对他们中秀才抱有很大希望,看来这二人学问应当是不错的。
“想必这二位师兄学问定是极好的,夫子才对他们这样上心。”牛牧之赞叹道。
“那是自然!”钱科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好像要下场考试的人是他一样,“其实,咱们的孙兄原本也能够下场的,只不过……”
“钱科,你这叽叽喳喳的,说了这些还不够吗?”孙屏开口打断了钱科,“还不快些回到你的座位上来!”语毕,他还转过去敲了敲钱科的桌子,脸上似有不耐之色。
钱科见状,也不敢和孙屏犟,只能乖乖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待到孙屏转回去后,还朝牛牧之做了个鬼脸。
怎么,这孙屏为什么不愿意下场呢?钱科心里疑惑,但是这孙屏明显不愿意让他知道这事儿,或者说,他希望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身体不好吗?牛牧之看了看孙屏红润的脸色,觉得这个猜测是不成立的。难道是他自己觉得学问不够,不敢下场,怕惹人笑话?可是这孙屏听到钱科说起那两位师兄的时候,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自然的神色,无论是羡慕还是嫉妒,都没有,反而一副……就这样的表情?整个人是很自信的。
牛牧之不理解,也便不再多想,都是别人的事,他去想再多也没个什么用,还是安安心心地读自己的书吧!
他却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人,思路永远和常人不同的。孙屏的确已经到了能够下场的水平,也有很大的可能性能得秀才,但是他想要的并不止这么多。他还再压上一两年,届时,县试、府试、院试,都得个第一,也算是个小三元了!
毕竟,□□(解元、会元、状元)几十年也不一定能出得了,那这小三元也是很值得人追逐的了。
若是常人,恐怕对于小三元也会很热衷,但绝不会像他这样,明明水平已经够了,却为了中小三元,而特意去压。
毕竟,科举考试,情况是很不定的。主考官的喜恶,朝廷的动向,乃至当年的气候等,都会影响水平的发挥,一次错过了,可能就是天差地别了。而且,随着年纪的增长,人的记忆力会下降,所以,普通人都是赶早不赶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