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解决吃水后,叶楠除了安排包子婆母和女儿们编竹筐,也放飞自我,每日早出晚归,去雀儿山巡山。
除了采药,就是逮山鸡和野兔,她现在不能抓野猪,只能抓这些小动物。
为了营养均衡,什么葛根,山药,野芋头,魔芋,但凡能做成吃的,她都弄了回来,总不能天天吃肉嘛!
其实她也好奇,为什么女儿们不问她打猎的本事,甚至连晏清河都不问。
他除了嘱咐她不要进深山,还每天送她出门;晚上她回来,他就在屋后接她,帮着她拿猎物。
也是她忙着囤积药材和食物,没空理会这些小事。
今儿叶楠起晚了,走出堂屋,就看晏清河立在院子里,背着对她,望着村里出神。
清瘦高挑的他,身穿一袭洗得发白的青衫,在薄雾的晨曦中,宛如一位谪仙落入凡尘,透着一股子仙气。
窝草,背影杀啊!
“阿姐,您起来了。”
听到脚步声,晏清河幽幽转身,回头招呼她。
六天的灵泉药膳汤,也让晏清河恢复了本来的面貌。
如玉白皙的脸上,直眉清秀如远山,一双宛如水墨晕染的凤眼,勾人心弦;深邃的眸子,好似深幽碧潭,一眼叫人沦陷;鼻梁高挑如山峦挺拔,赤红薄唇微微扬起的弧度,就溢出勾魂的媚笑。
这宛如鬼斧雕刻一般的容颜,俊美得叫人垂涎三尺。
窝勒个大槽啊!
这他娘的,是个绝世大美男啊!
颜狗的叶楠,简直没有抵抗力,直接看呆了。
“阿姐,您怎么了?”
直到晏清河再度出声,叶楠回神,心下暗骂自己花痴,随即尬笑打破僵局,“小叔,你不好奇我进雀儿山的本事吗?”
“叶家儿女,无论嫡庶,皆文武齐修,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显露本事,没什么好奇。”
清润的声音,沁人心脾,听得叶楠耳朵一酥,心下囔囔,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
遂傻笑问,“那你可曾怨过我不早早显露本事?”
“阿姐因与晏家的婚事,本就委屈,与娘家赌气多年,我与大兄皆心知肚明,只盼着您早日消气,未曾惦记阿姐的本事,何来埋怨?”
晏清河说着,薄唇扬起一抹淡笑,眼底溢出肉眼可见的温柔。
你人好看,声音好听,说什么我都相信。
叶楠啊,你个没出息的,这就动了春心,真是妥妥的颜狗啊!
“那就好!”
叶楠痴笑,刚想说什么,肚子不合适地闹腾了起来,弄得她瞬间面红耳赤,转身拍着肚子,暗骂自己丢人现眼。
“都巳时(9点-11点)了,阿姐想必饿坏了,我去拿温着的鸡汤和红薯,阿姐先吃了再进山。”
晏清河耳际肉眼可见的泛红,说着疾步去了厨房,很快端着早饭到堂屋里,“阿姐,吃饭吧!”
秀色可餐,也不顶饭菜经饿。
还是要吃饱再说,叶楠磨了磨牙,吸了吸鼻子,麻利去堂屋吃饭。
吃着吃着,叶楠总觉得今儿太安静了,嘶了一声,抬头看着晏清河,“娘和孩儿们去哪里了?”
晏清河道:“里正他们带着救济粮从县城回来了,娘和孩子们去领粮食了。”
一听发放赈灾粮,叶楠一愣,随即猛地地起身,“这么大的事,她们去有个啥用,走,我们也去。”
他不能这么早‘康复’,不然那边的人就会一个劲催他,他还想与家人过几天安宁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