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衷主义大师,马丁。克莱松接口道。
此刻,大师们组成的评委团间,西方古典流派与美利坚现代派的大师们似乎完全掉了个个。
面对白珙桐现代派的方案作品,古典流派的两位大师,乃至岛国的设计师领袖都丝毫不吝啬夸赞,只不过他们脸上正带着笑意与轻松。
可另一边,现代派的大师们,一个个却沉着脸,始终不发一声。
二楼围廊处的记者们一如既往的拍下每一帧照片向外界发去。
围廊角落电台主持人仍在低声直播:“那个是什么?我似乎看见了梦时代的演绎,看见了在雪梨博物馆地方史中出现的东西。”
主持人不知道,她这边话音刚落下,几乎是同时,位于n·s·w艺术馆十分远的地方,雪梨市棚户区有一位黑皮肤的老人身子蓦地一震。
老人眉头皱着,在不断的思索。
“来自中国的设计师。”
他苍老的手指在摩挲,脑海中浮现出一道身影,只听他的呢喃中似有些希冀:“会是他吗?”
老人很快站起,手里攥着收音机,面容紧张的向门外走去。
他听说网络上有同步从那艺术馆内传出的照片,他想亲眼看一看主持人口中所说的梦时代演绎!
“我之所以使用这般壳体状的屋顶,是因为折板和壳体的结构可以创造出无柱的大空间,一定程度上脱离建筑对垂直方向支承的依赖。”
珙桐随手切了图片,没有对总图过多讲解,有建筑的平面出现在投影上,只见到珙桐继续说道:
“且在岬角这般的地形,如此的形制将使得建筑与环境有机的融为一体,它会如同从土地中生长而出般。”
说罢,珙桐在演讲台上轻踱了两步,束手立着继续道:
“这座歌剧院将充分体现出一种‘轻盈’感。”
“在我的国家中国,在东方建筑中,四角柱子撑起的屋顶,中间处高起,四面逐步降低。你可以轻易感知雨水和积雪将如何排出屋面,如果将建筑四周的门和室内的屏风都打开,巨大的屋盖就像轻盈的漂浮在空中一样。”
“虽然同样是垂直方向的支撑,但室内没有厚重的支承墙。所以在垂直方向受力的感觉是非常少的。”
谈到中国的传统建筑,珙桐显得很骄傲,声音都高昂了许多:“我的轻盈感即是取自这里。”
白珙桐是主动说到这轻盈,说到这体量。
听在几位大师耳中,让得众人暗暗摇头,马塞尔两位大师好笑的看着那位年轻人,现代派的两位大师则觉得有些刺耳,沉着脸暗暗指责珙桐,指责他为何不找一位结构师商讨商讨。
“我所设计的歌剧院由三组巨大的壳片构成,其耸立在南北长186米、东西最宽处为97米的现浇钢筋混凝土结构的基座上。”
珙桐视线从评委们脸上一扫而过,对于他们的反应只在脑海中一转就明白了,不过却并不在意,他如古典流派的大师一般,脸上仍含着浅笑,开始深入讲解方案,从平面到细节,再到立面、剖面:
“第一组壳片在地段西侧,是四对壳片成串排列,三对朝北,一对朝南,内部是大音乐厅。。。”
“第二组在地段东侧,与第一组平行,形式相同而规模略小于歌剧厅。。。”
“第三组在它们的西南方,规模最小,由两对壳片组成,在我的设计中,这里将会是一处餐厅。。。”
声音浑厚高昂侃侃而谈。
大师们收敛了情绪,又一次倾听。
逐渐深入,他们再次不断的发出赞叹。
“内部功能的布置,歌剧、音乐听的使用十分完美、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