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又是淮南,沈二锦张了张口、最后终是无力出声,此时她只能盼着,盼着楚铭在那里能够一切顺利。
“早朝时间到了,皇上有什么吩咐没有?”
“皇上吩咐了,今日大雪,早朝暂停一天。”
“停了?”
唐广之惊讶、嘴里念叨着心下却早已明白了,大概是今日停早朝,等这雪在飘上两日而后在开朝啊!
这宣和帝做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这吃苦苦的,却是那帮老臣们了。
早间儿皇上用了早膳、瞧见桌上摆的白玉荷叶粥,突然停了筷子、就在沈二锦怀疑是不是自己伺候不周的同时,终是见他开了口:
“朕记得、这荷叶粥可是欣贵妃最为钟爱的,朕、也有好些日子没有吃到了,相比她也是如此。将这份荷叶粥送去兴德宫。”
“是。”
沈二锦回了话、赶儿将那青瓷雕花小盅收了、包了一层厚厚的棉布,而后又放在食合里便出了门,这个时辰正是各宫用膳的时候,倘若在晚一些、只怕是就要误了时辰了,
而她手里所拿的、可是给欣贵妃的赏赐,这份殊荣自是不能过了时辰。
好在这承乾殿与兴德宫相隔并不远,过了荣华宫,也就到了欣贵妃所住的兴德宫了。
沈二锦走的急,远远的尚未注意到异常,直到了宫门口、这才瞧见在这大雪纷飞的日子里、竟然在宫门前跪了一女子,
瞧着那挺直的背影、忽而让沈二锦想起了刚正不阿,
瞧着她身上的那件石榴红的织锦披风、便知道定是哪宫的主子,沈二锦心下微惊,猜测着不会是良妃又做了什么错事、导致这一大早的便触及了欣贵妃的怒火,而后罚她在此长跪不起,以示惩戒。
只是、这大冷天儿的、当真是要跪出病来了。
不过、就算是跪出了病、与她自己又有何关系?
沈二锦当即收敛了心神、越发的加快了脚步,
就在她目不斜视的、绕过眼前之人快速的步入兴德宫之时,却不妨身后之人却突然张口出了声。
“你站住、”
声音微微有些颤儿、大概是在这雪中被冻惨了的缘故,
可是、即便是被冻惨了的,这声音也绝不可能听成是良妃的声音。
沈二锦转身、终是瞧见了她的面容,立时惊讶的瞪了眼,对于跪在此处之人,当真是是出乎意料。
“甄宝林?”
此时甄玲珑瞪大了一双眸子的望过来,面色犹如满地雪色般、苍白的毫无一丝血色,瞧着那同样泛白的不住颤抖的嘴唇,半响才出声说道:
“没想到,竟然会是你?”
声音很轻,像极了自言自语得低喃,沈二锦张了口、却知道此时不是回话的时候,而后便又安静的闭了口,只瞧着地上的她,等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甄玲珑起初的惊讶过后、缓缓的变成了自嘲般的冷笑、
“是你也无妨,进去告诉欣贵妃、就说、我并非故意冲撞于她,她虽不听我的解释,可是我还是要说,还请她大人大量的,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这是冲撞了欣贵妃啊!
如此一大早的,还真是出门不利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