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道:莫非栾之还真要让玄苍赔偿他那个坏到无法修补的软榻?
还是别问了,这也忒小家子气。
实在有失仙德。
……
话说决赛前这一阵子,弓月有多上进,整个玄苍都看得见,可把月妙月高兴坏了,不时的会陪着弓月,递茶又擦汗的,十足的天界好娘亲。
眼看着距离比赛的日子越来越近,临近的前一周,为防弓月拉伤什么的,就停止了加强练习,好生休养积蓄体力等待决赛的日子。
弓月前两天去远尘山抽签,和她单打一对一的是芙蓉仙子的小女儿,弓月没觉得有什么,弓年和月妙月倒是暗中松了口气。
十强里,除了弓月,也就属这位芙蓉仙子……比较弱了。
这二老没高兴多会,回到玄苍之后,弓月就倔的非要把战衣丢在家里不可。
“我比芙蓉仙子大了十万岁,她一个三万岁的小女孩,我还要穿成这样和她一对一,到时候也是胜之不武让人贻笑大方!”
弓年不好说的太直接怕刺激到自己这个宝贝女儿,天知道,就算弓月穿上这个战衣与芙蓉仙子的女儿一对一打,也未必就能胜得了。
可是不穿,若是伤了可怎么办。
月妙月不是非要自己的女儿取个名次拿个第一回来的,弓月这些日子有多长进,其实已经达到了她所愿,只要女儿上进,就算现在不比了,她也不会说什么,反而会踏实许多。
弓年正想着怎么绝了弓月这个念想,月妙月突然一把将他给拉住,悄声的递了个眼色。
弓月独自一人在前头脱着复杂的战衣,不知身后的父母正在背着她设了语言结界。
“让她脱了,到时候败下来不是正好?”
“……”弓年没想到自己的娇妻竟然想的是这一出,惊道:“受伤了可怎么办?”
“芙蓉仙子的女儿是十强里最弱的了,难道让女儿被更厉害的人给打下来?到时候这战衣都不见得能起到多大的作用!”
“……”
弓年还想再说些什么来替他女儿捞回点颜面,那边弓月已经利落的将一身大红明黄的战衣除了下来,就这么一扭头的功夫,月妙月已经更快一步的把结界收了。
弓月这才刚刚把战衣丢到一边,一身轻松正要跳两下看看,却是一股寒意直接从脚心升了上来,冰的她两腿竟是剧麻了起来。
心噌的一下自然也跟着凉了,她失措的道:“我的腿,我的腿没有知觉了……”
月妙月和弓年立即赶紧把弓月扶了坐下,才准备要看,弓月又咦了一声:“现在怎么又没有那么感觉了?”
月妙月一僵,弓年更是赶紧运息替女儿查看情况,却是半点异常都无。
思量了一下,弓年道:“月儿,你试着提一下仙力。”
弓月点头照做,才刚刚提了一下,那阵麻意再次从脚心升了上来,哪还能继续,麻木这种东西,说疼不疼说痒不痒,就是麻的钻心的难受,一钻心,就无法集中精神提仙力,一泄千里。
不过电闪的功夫,弓年纵然知道了弓月这麻感是跟着仙力而起,却也没办法抓个正着替弓月仔细察看。
如此,来回折腾了数次,弓月麻的头都发蒙了,弓年这边也不好不到哪里去,只要弓月一提仙力,他就得时刻伸着手准备去揪,却是才一下手,弓月就吃不住泄了气,他这边就得立即收,不然就会伤到弓月。
如此反复,月妙月原本担忧的在一边急的不行,几番下来,看着这父女俩的动作一来一回一张一收的,不断重复,心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