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想着整整一池子的血该是何等壮观的场面,也甚是好奇关于心头血也能提炼这回子事,这是禁术了,一旦被发现别说是受天庭的责罚,只怕将来早晚也会承受难以想象的天谴。她更加不能理解的是——红索要提炼自己的心头血,而且已然已经炼出一池子来了,这到底是要做什么用。
一池子,泡澡吗?
“我早前就为了这件事训过你,心头血怎能随便赠予他人,红索是妖,定然不会像神和仙一样循规蹈矩。要是拿来作恶。你到时也难脱干系,现在可好,万幸我在他人之前查到这些。将那些心头血给处理了个干净,不然到时提你来问,你又要怎生交待!”
交待?
弓月吞了口口水,觉得浑身发干。
“我的天。就算提我来问,也知我是无辜的。一池子的心头血啊,我还能活着吗?”
迟霖瞪了她一眼。
弓月哑口无言,只能任迟霖说教。
确然如迟霖所言,红索是她的同窗兼室友。最初住在一处时也有过些许摩擦,但是她当时被人嘲笑太多次了,水凤还没蹲在墙头守护的时候。红索半夜无数次起身将那些瞧热闹的人骂走,这都是事实。
之后慢慢也就玩到了一处。
水凤蹲守墙头没多久。红索就慢慢的盯着她的脸看,越来越频繁,那眼神也越来越不对劲。
红索喜欢她的脸。
她只当没发觉到。
后来终于在有一日,红索开始了念叨,想要和她更亲近些更像亲姐妹一些。念叨的多了,她也就觉得不算什么事了,直到后来红索向她讨要三滴心头血,说炼制进贴身的宝器里佩带,以后就算离开了仙学府也能日夜有个惦记。
弓月知道有用心头血来改变容貌之事,便就柔声问红索,红索很是尴尬,不敢说话垂下头去,她一看红索那神色便就明白了,扭过头去忍痛取了三滴心头血来,赠予给红索。
再之后,她见到红索的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翠玉,里面有丝丝斑红,她心里觉得很妥帖。
毕竟,再是喜欢一个人的容貌,也终究应该最喜欢自己的,取他人心头血来换一张脸,照镜子的时候,心里真的没有刺吗?
看见红索却是如她自己所言将那三滴心头血用来留个纪念,弓月心里甚感安慰。
可她却没想到,红索当时只是因为身在仙学府,不方便提练罢了。
现在听迟霖说起这些秘事,她惊讶也震惊,不禁的回想自己两次进入芭蕉妖洞时的情况来,想来两次,其实她都只看见了红索的背影而已,水凤一直遮掩着红索的脸,是以,红索现在是不是和她长的一样,她倒真是不知道又好奇却也害怕看见了。
她这般连番的无言以对,迟霖给足了她时间去反省后又阴笑着来了一句:“只怕你日后就要发愁怎么去应付水凤了。”
“我应付他干什么?”弓月皱眉,心烦的紧,心想难道这件事水凤要来寻她算账,可这笔账,只要心明的没有缺筋的都知道应该算到他老子头上才对。
迟霖哈哈一笑:“你以为红索好端端的要长成你这张脸是为什么?”
弓月嘴角抽搐:“你意思是水凤喜欢我这张脸?”
“也可以这么说。”迟霖点了点头,还是笑,上下打量着弓月,道:“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确然也该给你再设个结罩,以防止水凤的侵犯?”
结罩里弓月当即一个趔趄,半晌才撑起头来,道:“水凤这次回去,他老子肯定把他看的紧紧的,哪那么容易找到我玄苍来。”
迟霖笑:“话可别这么绝对,要是他老子真能制得住他,还能容他在红索的芭蕉妖洞里逍遥快活那么久?你真的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为好,你是不知道水凤和红索两个人亲密起来的那副模样。”
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