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鸿义刚要点头,女儿再次抢先一步:“肯定不信,我们会认为你是个喜欢吹牛的家伙,爹爹也不会主动邀请你同行。”
听了女儿的话,林鸿义心里咯噔一下,别说还真有可能是这样,他不敢再往下想,要是昨晚自己一念之差没有邀请萧辰的话,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一周年忌日呢。
太幸运了,可又越想越觉得心惊胆战,他生出一头的冷汗来。
这时,林本建打马奔过来,用带着很有深意的目光瞄了萧辰一眼,问道:“掌柜的、蝶儿,你们都没事吧?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吧,万一再有其他的马匪……”
“有什么好怕的,我们有萧辰同行,用的着怕马匪吗?”蝶儿还是那么的心直口快,可是当她看到老大、老二的死状时,差点儿没恶心的吐出来。
林鸿义赶忙把女儿拉到一边,而后问:“陈公子,接下来该怎么办,马匪的尸体就扔在这儿不管吗?”
毕竟是二十条人命,小侯爷想了想说:“把四个匪首的脑袋切下来,官府对他们一定有悬赏。其余的挖个坑一起埋了,马匹统统带走。”
“好主意。”林鸿义笑着说,回头喊女儿:“蝶儿……”
“我不要,我才不要砍他们的脑袋,爹爹你去砍,不要让我看到。”林蝶吓的浑身筛糠。
林鸿义苦笑着说:“我没打算当你动手,是想提醒你站的远一点儿,别崩身上血。”
大小姐原本惨白的脸,马上变成了通红色,真是太丢脸了。
萧辰哈哈大笑,从马上跳下来,走过去问道:“第一次杀人啊……咳咳,应该是第一次看杀人吗?”
“嗯!”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不对啊。”小侯爷用手mo着下巴说:“刚才你冲的十分勇敢,而且两次喊‘让我来’,怎么会害怕呢?”
大小姐都快哭了:“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情况不同感觉当然也不一样啊!”
“哦,这样啊,那你以后会习惯的。”小侯爷笑着说。
林蝶慢慢抬起头,小声问:“陈骁,你是不是杀过很多人,我看你刚才杀人的样子,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下手之毒辣……简直是……”
估计下面不会有什么好词儿,他打断林蝶的话,说:“这些人是马匪,死有余辜,而且我要是不杀他们的话,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你爸爸和堂伯,还有商队里的其他人。而你本人,会被他们掳走,受尽非人的待遇。”
大小姐有些理亏,低下了头,无意间看到萧辰的外衣右侧衣角有个口子,马上问:“你没受伤吧?”
“没有啊,我好着呢。”他抬起胳膊转了个圈,表示自己毫发无损。
林蝶指着他的衣角:“那是怎么回事?”
小侯爷一愣:“对啊,衣服什么时候破了,肯定不是刚才,最厉害的马匪老大在我面前只有挨打的份儿,怎么可能划破我的衣角。”
林蝶把手伸进衣兜,一阵摸索,说:“的确不是刚才造成的,我说呢为什么一直觉得你眼熟。”
“为什么?”
她把手从兜里掏出来,是一条和他外衣相同的布料,随着大小姐脸色的变化,声音也变得冰冷起来:“这是昨天晚上,在小河边的树丛里发现的。”
小侯爷吓了一跳,说出一句没有经过大脑的话:“我没有偷看你洗澡!”
说完之后,他才意识到这句话有问题,带有强烈的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