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如雪绕路到南市街上,打算给祖母买几样可口的点心。却不想,竟然遇到有人擅闯她的马车。
甚至来人一身是伤不说,且为了不让陆如雪身边的两个奴才,出去报信儿。竟拿剑抵着她的咽喉,借以威胁。
而整条街市,被随后来办案的大理寺官差,围了个水泄不通。一时间,陆如雪是进退两难。
为首之人离陆如雪的马车,尚有些距离。只见这人端坐于马上,冷眼朝四下里扫过,高声下令。
“所有人听着!大理寺办案,缉拿在逃要犯。任何人不得随意走动,违令者以同罪论!”
京城中的老百姓,倒也不是没见过这种场面。自打洪武二十年,皇上下令废除锦衣卫,并焚毁刑具以来。这几年这样的事情,便屡见不鲜,时有发生。
一时间,整条街都安静了下来。陆如雪坐在车里,甚至无法感觉到外面是否还有人。当真是落针可闻,街上到处充斥着,紧张的肃杀之气。
趁着这些人封街之时,采星就已退回到了马车里。只是来人的剑,却仍抵着陆如雪的劲间,未移开一分。
“你!”采星刚要压着声说些什么,就见这人的剑竟然动了一下。吓得采星把到嘴边儿的话,硬是给咽了回去。
这一刻,陆如雪真恨不能给自己两巴掌。刚她还说,今天无事发生,没想到这事情还是找上了她。
她就觉得自己和“柯楠”有一拼,不出门万事大吉。一出门就祸事不断,不是死人就是受伤。
听着官差的脚步,越来越近。已然要搜查到马车旁边。
采月和采星,紧张的额头、鼻尖直冒冷汗,浑身发抖,双手发颤。若不是大小姐还在闯入者手上,只怕早已呼救出声。
“采月、采星!”陆如雪轻拍了采月的手背一下,压着声示意两个大丫鬟,马车的座箱。
要知陆如雪的马车,与寻常车马有所不同。为了能多装些东西,初制时就让木匠将座箱加深。
这样在外人看来,车架之上的座箱,只有寻常大小。可实则另一半,藏于车架下。
若不蹲身低头查看,是无人能看出不同的。且上下两层的座箱,刚好可以容得下一人藏身。
来人也注意到了陆如雪的眼神,用余光扫了座箱一眼。却并没看出什么不妥来。
见采月和采星起身,以为二女要逃,将剑又抵近了陆如雪的劲间一分。
陆如雪只感觉劲间一痛,不用照镜子,也知皮肤已被划破。
身体不由得往后移退了一分。目光更是冰冷的看向来人,压沉着声音提醒道。
“你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跑到我的车上。我不想知道,也不会问!”
“外面正在搜查,马车停在此,必然是逃不过搜检。我也不是为了救你,而是为了保清白,这才不得已,只能将你藏起,借以自救!”
“你若能逃过此劫,最好马上离开。以后对任何人,都不要提起此事!”
“不然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不要,我也不会让你轻易逃脱,大不了鱼死网破!”